他也想与木怀臣像以前那样,不必太过拘束。
木怀臣也没有继续端着,上前伸手。
“我看看陛下家书。
”
萧君泽警惕地护着。
“那不行……”
家书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木怀臣忍笑作揖。
“那陛下帮臣捎句话,让朝儿朝日回来。
”
萧君泽挑了挑眉,在家书上加了一句。
“怀臣身体不适,夜夜咳血,迫切盼望你归来,”
“……”
木怀臣看着萧君泽奋笔疾书,只是淡笑,并不知道自己在他笔下已经是夜夜咳血的人了。
“最近身体怎样?”可能有些愧疚,萧君泽抬头冲木怀臣笑了笑。
“好多了,戚风让臣清晨就起来习武强身,身体一日比一日好转,陛下可以告诉朝儿,让她不用担心我。
”
萧君泽边点头边写道。
“怀臣身体孱弱,日日清晨起来都要与戚风念叨你,盼望你早日归来。
”
写完,萧君泽才将家书封好,和木怀臣商讨正事儿。
“边关接连起战争,哥舒喆煜不好对付。
大虞的大军马上压境,古嘉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
“臣今日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陛下。
”木怀臣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萧君泽。
“叔父木迪,找到了……他没有死,也没有叛变,被蛮人囚禁了十几年。
”
萧君泽愣了一下,木迪居然真的没死。
“你叔父木景炎,是什么态度?”萧君泽紧张问了一句。
“叔父愿领兵征讨蛮族,一举歼灭。
”木怀臣让萧君泽放心,哥舒喆煜就算再厉害,也不见得是木景炎的对手。
木景炎,是战场的神话。
萧君泽的心松了一下,点了点头。
“何况,朝儿还在边关,她定然会竭尽所能。
”
“我只希望她陪在我身边。
”萧君泽幽怨的说了一句。
有那么一瞬间,木怀臣在萧君泽身上看到了深闺怨妇的错觉。
这种状态,往往发生在深宫迫切盼君至的后宫嫔妃身上。
拍了拍脑袋,木怀臣甩掉这大不敬的想法。
……
奉天,边关。
“朝儿,你叔父醒了吗?”木景炎焦急地等在营帐外,见朝阳出来,紧张的问了一句。
“爹爹别太担心。
”朝阳安抚地说了一句。
“叔父身上的伤都是沉积旧伤,新的伤口我都已经处理了,但外伤好愈,心病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