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灰败,仿似下一秒钟就会死了似的。
突然间,一只手拉住了孟寒州的手,“不要在孩子面前。”
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的血腥。
她受得了,孩子一定受不了。
孩子一定不想他的父亲这样的残暴。
孟寒州脚上的动作一顿,同时眼睛亮了,“你愿意生下来了?”
杨安安局促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决定,不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想你在孩子面前这样残暴。”
“好。”孟寒州立刻乖巧的收了手收了脚,不再继续碾压连亦了。
连亦重重的喘息着,她刚刚差点就断了气。
如果不是杨安安及时叫住孟寒州,恐怕她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
可是她并不感谢杨安安。
她还是想杀了杨安安。
从来都是干净的孟寒州居然成了杨安安的男人。
她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男人,杨安安也不配得到。
用手段得到的孟寒州,自然不配为孟寒州生下孩子。
粗粗的喘息着,她眸中有泪,她守了孟寒州几年了,可是孟寒州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无论她打扮的有多美,他都不看她一眼。
在他眼里,她与她哥哥连界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是女人,她就只是他的一个手下,如此而已。
这一点,她早就认了。
因为孟寒州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可是偏偏杨安安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这个认知,而最近,因为杨安安怀孕了,孟寒州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杨安安而破例。
她不甘心。
很不甘心。
她就是要毁了杨安安。
让孟寒州重新变回那个对所有女人都不上心的孟寒州。
否则,心里就怎么都不平衡。
“呵呵,杨安安,被送人的滋味怎么样?孟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无心的。”连亦这样说,就是变相的在告诉自己,孟寒州对杨安安也是无心的。
这样一遍遍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信了。
所以,孟寒州现在对杨安安的特别,完全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继承人。
不然,孟寒州偌大的家产,在他百年之后真的无人继承。
孟寒州眯眸,抬脚就勾起了那块被杨安安撕下来的破布捂到连亦的嘴上。
这个女人该闭嘴了。
杨安安却是一推他,“心虚什么?让她说。”
孟寒州的鞋子落地,落地的还有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剩下了乱。
他的鞋子才落地,就听到了杨安安对他的宣判,“孟少,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与连亦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孟少这个称呼,很疏离。
孟少这个称呼后的每一个字,更是透着疏离。
仿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
他们之间,隔着很高很高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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