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捧上一张纸和印泥,他们配合得很好,用蛮力把顾沛宁的手往印泥上一摁,然后抬起,迅速落到那一张薄纸上。
转瞬之间,这张薄纸便生了效用。
顾沛宁面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你们!未免欺人太甚!签了这纸休书又如何?并非是我相公亲手写下,我不认!”
老太君有些得意了:“手印已经在上看看,你不认也得认,就算逐水来了,他也帮不了你。所以你是趁现在自己走,还是我派人赶你走?”
“我要见我相公!”明知他们不会给这个机会,顾沛宁还是忍不住说道。
果然,她这话说完,所有人权当没听见,李崇淡淡的对抓住她的两人吩咐道:“将她赶出将军府,若是她赖在将军府的大门不走,莫要手软。”
“是!”
顾沛宁身不由己的被往外拖,脸上带着不甘,她还没见到令月。所有人看着她被侍卫带走,眼里闪过或幸灾乐祸或怜悯的神情,却无一人开口求情。人性,已然冷漠到了这般地步。
渐渐的,顾沛宁也就不挣扎了,她顺从的被侍卫带出将军府,然后随意扔在大门前。
“走吧!不要再回来了,否则我们可不会手软!”他说了这一句便往回走,去下达给守门的两个护卫将军的命令。
他们得了命令,顿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顾沛宁,那样子,活像她是什么稀奇物种一般。
顾沛宁忽而冷笑,她缓缓从地上起身,在那几个侍卫戒备的眼神里,超将军府的大门走了几步。
他们面色一沉:“不要再往前了,休怪我们心狠。”
她心里的不甘,已经蔓延至全身,四肢骸骨,都叫嚣着怒意。她多想再冲回去,和那些人好好叫板,让他们知道她不是任人拿捏的。
缓缓闭眼,压抑了一会儿呼吸,终于是微感清明。
现在情况对她不利,十分不利。他们能趁着李逐水不在,将她赶出府,那么也一定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比如糊弄李逐水的说辞。
此刻她再硬闯,只会白受了皮肉之苦而已。想明白这一点,顾沛宁心里不好受。不过现在理智尚在,她已经做不出让自己吃亏的事了。
她上前半步,那几个侍卫神情绷紧了,手里的棍子也隐隐有抬起来的趋势。顾沛宁却没有再动了,她盯着将军府的大门,对那几个侍卫说:“几位大哥,我被赶出将军府,身无分文,唯恐无法离开,所以劳烦你们进去禀报一声,我要五千两银子,算作回京路费。”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顾沛宁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都已经被赶出将军府了,还惦记着银子,哪个女人像她这样?
他们正思量着要不要将顾沛宁乱棍打走算了,又听她说话了:“若是将军府连这点银子都给不起,传出去实在叫人笑话。而且拿不到银子,我便不会离开这里,哪怕你们将我打死,将我拖走,我也会爬回来!”
她的坚定的语气加上她的神情,让人毫不怀疑她说的是假的。
“好个极品!”护卫们对视一眼,均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这个意思。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