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走后,老太君面上顿时没了慈祥,一眼看去,又是个不怒自威的高位者。
顾沛宁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是该喜老太君对令月的在意,还是该悲老太君对她的偏见如此之深。
那日从老太君住处被赶回来之后,已经过了五日,在这期间,顾沛宁再没见到令月一面。
执起窗边一朵花瓣,是随着昨夜晚风飘进来的。花瓣已有凋零之势,意味着盛夏将尽,有一些事,也该迎来尾声了。
顾沛宁隐隐厌倦了如今的生活,她在府中,完全可以风平浪静的生活,平时若是无人招惹,她一个人也过得清静。踌躇了多日,才惊觉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这将军府的荣华富贵,与她无关,她也不稀罕。不过是看在李逐水和令月的面子上,她才忍受至今。可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忍受下去了,这次令月的病,让她慌了神。不由得质疑自己之前的选择是否有正确,她本该陪在令月的身边。可是她在这一方小园子中困着,形同牢笼,失去了令月的一切消息。
这次令月的病一好,老太君当即把顾沛宁打发回来,那态度,自是不许顾沛宁再见令月。
那时候顾沛宁切切实实做出了反抗:“老太君,莫非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令月需要一个母亲伴在她身边,你能给她最好的吃穿,试问如何给她母亲的温情?”
老太君一时间无话可答,面上仅仅闪过一瞬不自然的神情,而后她竟然说:“这有何难?凭我镇国将军府的地位,再为令月找一个温婉贤良的母亲,绰绰有余。逐水未来的妻子,一定是门当户对的。”
顾沛宁心里顿时翻涌起巨大的怒意,老太君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她完全没把自己这个李逐水的糟糠之妻放在眼里。
心中虽有怒意,可是顾沛宁硬生生忍了下来,她笑:“是么,若是有朝一日,老太君真要为我相公找了一门好亲事,我是该恭喜的。只怕到时候,我相公却不肯接受老太君的安排,到时候岂不是很没脸?”
“凭你的姿色?真以为能抓住男人的心。哼,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趁早自请休书,离开将军府,也好为自己保全最后的颜面。”
“那就拭目以待吧。”顾沛宁出乎意料的平静。
老太君全当着是挑衅,直接将桌上茶盏朝顾沛宁扔去,后者动也不动,茶盏和她衣裳擦肩而过,碎了一地。老太君微喘着气说道:“来人!将顾沛宁给我赶出去!”
这是老太君头一次指名道姓,顾沛宁心里却没多大起伏,她伫立原地不动,等赶她的人进来,然后顺从的被他们推搡出了这间屋子。
顾沛宁却不常在园子中呆着,在银杏的帮助下,她仍是从将军府的后门出去,去街上逛一逛,顺带看顾店铺的生意。她不缺银子,偶尔出门,便从外面买一些东西,大部分都入了银杏的手里。
在这方面,顾沛宁向来大方,只要银杏得到了一定好处,她办事便会更尽力一些,这让顾沛宁少了些后顾之忧。哪怕银杏背后还有个柔姨娘,顾沛宁也无甚担心,她出府不是一日两日,若是柔姨娘想要对付她,也不会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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