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好久不见。”顾沛宁仍没改口。
司徒黎笑意不减:“我倒是更希望你直呼我的名字。”
“说笑了,司徒公子可有时间,我想和司徒公子小叙一番。”顾沛宁面色不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司徒黎见她似孤身一人来寻,又听她的要求,心情大好,抚扇笑道:“乐意之至。不知我可否有幸邀你过府一叙。”说话的场地,哪里都可以,顾沛宁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两旁的护卫越发正了神色,这小娘子绝非一般人,既有公子的贴身玉佩,又得到公子这般热情相待。就算面容不雅,也值得另眼相看。
顾沛宁可不知道司徒家的护卫对自己有了许多种看法,此刻她跟着司徒黎往府里走去,沿路大大小小的景致,像极了当初的沁园,无一不是名贵之物。果然司徒黎的风格是一成不变的。
“这边来,是我的园子。”司徒黎指着正面偏西的地方。
这般靠近主方位的园子,是司徒黎所有,看来他在司徒家的地位绝对不低。似乎看出顾沛宁的想法,他笑着肯定了:“我在家中是嫡子,母亲早亡,父亲对我十分束缚,却也是器重。此次回京,便有让我继承家业的打算。”
“那你可喜欢?”不知为何顾沛宁就问出这样一番话。
司徒黎顿了一顿,心想这倒也是顾沛宁才会问出来的话。于是他答:“我在外躲了几年,最后还是不得不回来了。只因我是我父亲的儿子,而他是我的父亲。”
顾沛宁默然,某一刻她竟然觉得司徒黎的境遇和李逐水十分相似。
“到了,先坐吧,我让人看茶。”司徒黎亲自帮她拉开了椅子。顾沛宁道了声谢便坐下了。司徒黎则坐在她对面。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顾沛宁在心里想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准备说给司徒黎听。而司徒黎也在酝酿着一些语句,要向顾沛宁诉说。
“这是还你的玉佩……”
“我听说你在将军府过得不好……”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戛然而止。
顾沛宁勾了勾嘴角,先行开口:“这玉佩过于贵重。以前就想托掌柜将玉佩归还,奈何掌柜怎么也不愿。这次寻得机会,我亲自归还了,也好放心。”只要司徒黎收回这玉佩,那么他们接下来就能再谈其他事了。
“这是我赠予你们的,绝没有收回来之理。而且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收下来了,为何现在,又做出这种违背信义之事?顾沛宁,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司徒黎了!”他竟像生气了的样子。
顾沛宁抿唇,片刻后无奈的解释:“那时候我们以为与你再无相见之日,所以留着这玉佩,算作纪念。”
她这话让司徒黎更为惊讶:“什么意思?如此说来,当初你们根本就不准备到京城来?”顾沛宁的神情是默认。
司徒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遭到了欺骗,还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那种胸口堵塞的感觉,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可是我们最后还是来了京城,这玉佩,意义便不一样了。”
她知道司徒家在京城中的地位,是一般人攀不上的。她现在已经把司徒黎当做朋友,便不能再利用一些东西从他身上牟取利益了。生意可以继续做,但是这玉佩,她希望司徒黎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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