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逐水闻言面色不改,在李崇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他道:“司徒兄也让人感到意外了,以前交往,便觉得司徒兄气度不凡,果然,只有这京中大家,才教养得出司徒兄这样的人来。”
两人的话听起来有些场面了,但却又充满十分的诚意,真叫人难懂。
李崇向来参宴的人介绍过李逐水后,却没有要介绍顾沛宁和令月的意思,应该说,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在自己这个儿媳妇和孙女上停留过。
不错,他也是不屑的,虽未像老太君那样过于不喜,但是要他亲自向旁人介绍顾沛宁是他的儿媳妇,李崇做不到。
因为李崇刻意忽视了,所以众人的目光稍加打量了一下顾沛宁和令月,便转投向了李逐水。他眉间自有一股英气,言谈举止落落大方。
以往虽未在京中露面,但是身为将军府的二公子,是货真价实的,不少人已经盘算着,要不要趁此机会结一门亲家,往后李逐水若是继承了将军府,作为姻亲,他们自有好处可讨。
各人心中打着算盘,面上带着笑意,一派和善祥和的景象。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李崇那边,司徒黎起身了,正往顾沛宁这边来。看起来他有话想同顾沛宁说,顾沛宁泰然坐在席间,哪怕无人搭理,她也能怡然自乐。
司徒黎就要走到这边,半路却杀出一个白芊芊,她故作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司徒黎身上,而后又一脸惊慌的拿着自己的贴身帕子去帮他擦,
嘴里不住的道歉:“对不住公子,我不是故意的。请务必让我给公子补偿!”
如此拙劣的搭话技巧,落在顾沛宁眼里,不由觉得讥讽。也难怪,司徒黎容貌上佳,一身气度不凡,又是京城中的大家之子,这样的男人,又岂能不招蜂引蝶呢?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白芊芊胆子真是大,当着众人的面,作出这般“巧合”的意外,有心人不一定没看出来,就看会不会拆她的台了。
司徒黎自小在宅院中长大,见惯了这些女人的伎俩,他现在又急着和顾沛宁说话,心中更是不耐。
面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嫌弃之色:“还请小姐自重,不过是一件衣裳,本公子又岂会计较,倒是小姐,还是注意点姿态吧,走路时可得小心了,撞到我了还好说,若是再撞到别人,面上可说不过去了。”
白芊芊脸色一白,她没想到长相如风花宝月般的男人,说起话来一点不客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她嘴唇微微颤抖着,眼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让司徒公子见笑了,这是我将军府的表小姐,初见这种场合,有些惊慌失措,失了礼数,请司徒公子莫怪。”白芊芊正感到无地自容的时候,旁边突兀的一个声音给他解了围。
司徒黎皱着眉头望去,便见一个面相虚浮,身形孱弱的年轻男人站在不远处。
对上司徒黎的目光,李俊卿虚握拳头到唇边,轻咳了一声,这才自我介绍:“我是将军府的三公子,久闻司徒公子之名,今日幸得相见。”
确是如此,司徒黎从来不是耐得住寂寞之人,他在京中素有美名,却不常在外人面前现身,更多的时间喜远走他乡,忙于自己的生意,这次若不是他那老爹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到京中走动走动,他都不一定会来参见这次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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