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将这件事撇得一干二净。
白黎险些噎住,不过他到底是生意人。
愣了片刻,复又说道:“我想知道,顾小娘子为何不愿再与我做生意了?”
顾沛宁反而讶异:“此话怎讲?之前的玩偶生意全靠白公子提携,还有大棚菜也有白公子的功劳,白公子又何必这般说?”
白黎被问住了,他竟无言以对。
顾沛宁又笑说:“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依仗白公子的生意,起码得有自己的一间店铺,只为图个心安罢了。”
白黎沉默,顾沛宁还在继续:“想来像白公子你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是不大明白的,我想要过得更好,让村里人都能过得更好,谈何容易,所以我只能一步一步来,把基础打扎实了,才不至于随便被人欺负。”
句句出自肺腑,李逐水在旁盯着她看,眼底有着心疼。
顾沛宁的努力,他看在眼里。
村子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完全是顾沛宁的原因。
也因为这样,李逐水时常觉得自己是无能的,顾沛宁这么努力,这么优秀,他却还停留在原地。
男人心底的那点自尊心,无非这样。
尽管不影响感情,可是在某些时候,李逐水会心慌,他担心自己抓不住这样的顾沛宁。
“好,我明白了。”白黎突然释然,他从来就没有看透过眼前的女人。
白黎离开了,顾沛宁依偎在李逐水怀里,道:“很快,我们就再不用依靠他人了。”
四月的天,氤氲着热气,继上次大雨之后,又连续晴了半个多月。
空气中弥漫着闷热,唯有靠近河边的地方,才有几分凉意。
顾沛宁给李逐水他们做几身夏季的衣裳,这天气眼看着越来越热,总穿着长袖可不行。
与此同时,山上的苦桃树,发芽了。
和李逐水上山又看过一轮,顾沛宁道:“还得这些树再长些日子,到时候就可以进行嫁接了。”
“嫁接?”
顾沛宁口里蹦出来的新鲜词语越来越多,李逐水习惯性询问。
顾沛宁笑而不答,她现在还不想解释,这不过是现代的一种农业工艺,迟早有一天,这种法子也会在民间流传开来的。
又两个月过去,天气越发炎热了,随处可见拿着扇子的村民。
这种天气,下地干活的人不多。
唯有玩偶生意,从未断过。
令月每日都要去上学的,最近却也逐渐显出疲态。
顾沛宁看在眼里,有些担心。
再这么下去,中暑的可能性很大。
她同令月说:“白日上课的时候,你告诉先生一声,在学堂里洒些水,再放一盆水,可稍稍解暑。”
这是个小方法,但是顾沛宁还是更想要冰块。
和李逐水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说:“冰块的话,一些大户人家的冰库里面会有。那都是冬天存下来的。”
“诶,我们也该自己做个冰库的。”顾沛宁有些懊恼,去年冬天可结了不少冰,那时候却没有考虑到夏季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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