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回过神,面对妻子,心中有些内疚。
“白桐……是她和你的女儿?”厉海艳搬过椅子,坐在宋思明身边,温柔的看着他。
宋思明拿勺子的手一顿:“你都知道了?小成告诉你的?”
“小成没有说,我猜的。”厉海艳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不笑时,是他温柔贤惠的妻,一笑,便成那个狡黠的狐狸。
结婚二十五年,他在她的面前,并没有什么瞒得住的秘密。
更何况,他也没有打算瞒她。
“对,她是舒琳的孩子。”宋思明顿了顿,“以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而后来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舒琳当时有了小桐,一个人吃了很多苦……”
宋思明对厉海艳缓缓道来,他们是年少夫妻,一起携手度过许多难关,向来是无话不说。
刚结婚那几年,他心系白舒琳,且家族内讧的厉害,那几年他郁郁不得志。
厉海艳一声不吭,默默的陪在他身边,鼓励他,充当他的军师,共同面对家中和公司的大小事务。
他们是合作伙伴,是完美无缺的搭档,更是同心同德的夫妻。
经历了家族内讧,宋氏集团大换血等等,宋思明渐渐放下白舒琳,彻底接受了厉海艳。
而厉海艳也从如战场般的商场完美退出,回归家庭安心相夫教子。
但是宋思明从此养成了无论大小事都和妻子商量的习惯,厉海艳虽然撤离战场,但是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夫妻相处之道,最忌讳的就是隐瞒,有了隐瞒,就会有猜忌,疑心生暗鬼,自然家宅不宁。
正所谓没有隐瞒,就没有亏欠。
宋思明对厉海艳,没有半点隐瞒,哪怕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角落属于白舒琳,厉海艳也是知道的。
听宋思明讲完关于白桐的事情,厉海艳眼眶微湿:“真是个傻女人,怎么能这么傻?”
对白舒琳,厉海艳是真心实意的同情。
“你没有其他想问我的?”宋思明真诚的看着妻子。
“问什么?问你如果当初知道白舒琳怀了小桐,会不会弃了我去找她?”
厉海艳笑着摇头,“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年哪怕十年,或许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可是我如今都50岁的人了,还能跟你计较那些前程往事?”
宋思明点头,知道妻子说的是实话:“理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介意,怎么会不介意?”厉海艳柳眉倒竖,装出吃醋的样子来,“年轻那会儿,我可介意了,介意我深爱的人心中装的是别人。
为了让你爱上我,我吃她爱吃的东西,看她爱看的书,做她拿手的菜。
当我因为做了这些终于换来你另眼相看时,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悲凉。高兴你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我,悲凉自己活成了别人的影子。”
宋思明握住妻子的手,眸中愧色更浓。
“我知道你心中始终放不下她,可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遇到你不如她早呢?
退一万步,如果你真的那么绝情绝义,那才叫人害怕呢。
思明,你放心,纵使在年轻的时候,我对她也只是羡慕,更何况如今,我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又怎么会吃那些飞醋?”
听完厉海艳的话,宋思明心中愈发的敬佩,敬佩中夹着深深的内疚,这些年,他对她的关爱,始终太少。
宋思明知道,厉海艳是全江城最聪明的人,也是活的最通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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