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皇宫里!”谭欢好容易才将堪堪跳出胸腔的一颗心脏压回去,有些不悦的别过脸,“小容啊,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你莫要屡次这般唐突的把我拽走……”
小容沉默了,他三日一轮值,谭欢似乎从来不记得日子。
谭欢抬起头看看他表情,有些无奈的试探道:“你找我做什么?”
秋容苦涩的笑笑:“没什么,我送你出宫。”
言毕放开他,转身大步向前。
谭欢在身后看着少年清瘦却挺拔如翠竹的背影,怔怔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默默跟了上去。
自从秋容的心意暴露以后,谭欢总是犹犹豫豫的且败且退,束手无策。
当初不是没有试过拒绝,但小容的自我放逐让她害怕,如果他因为自己的缘故出了什么事情,谭欢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况且……如果真的说一丝好感都无,那也是假话,只是纠葛来纠葛去,这好感里有多少是友谊,多少是情谊,谭欢连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不像对秋雾明,自第一眼起便爱慕深种彻底陷落,不能自己。
对于秋容,谭欢则是充满着负罪感的、愧疚感、一点一点的慢慢沦陷。
骄阳如火,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一会儿额头就沁出冷汗来。
直到上了回府的马车,秋容也远远离去,谭欢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回府后,她只听闻太子早已经离开,心中除了失落之外没有多说什么。
夜里谭贤之命婢女送了饭,但谭欢并没有任何胃口,婉拒了。
不过,没过几日,太子邀约丞相府一同避暑的消息则传入了谭欢耳朵里。
“什么?!”主厅里谭欢惊喜的喊道。
“莫要惊讶了。”谭贤之望着她,语气里有些沉闷闷的,“太子向来冷冰冰不问世事,此次邀约并非只有你一人。为父有要务在身,便不能去了,欢儿自己照顾自己吧。”
他温柔似水的望着喜不自胜的谭欢。
或许,女儿应该有一个自己的选择。所以他没有告诉欢儿,这次邀约是用了自己丞相的面子让秋雾明邀请欢儿的。
一起到要去太子哥哥的南下别屋小住几天消暑,谭欢觉得怎么看都不是坏事。于是再一次预备起种种用得上或者用不上的物事。
虽然她知道太子府那头什么都有,但自己用的惯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谭贤之想了想也是,这才罢了。
不日,谭欢带着清月低调出行,因而轻车简从,只带了数人随侍务求清净。
况且,南下别院里自有太子府世仆待命,不愁没人服服侍。
与皇宫渐行渐远,眼前绿意渐浓林影深深。
谭欢原本开心的心情在看见队伍人员的时候一落千丈,郁闷的在马车中有些坐不住了,她频频掀开窗帘向外张望。
秋雾明在一旁信马缓步,表情少见的冷漠。
而他的左侧却还有一辆马车,那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似乎……里头的女人是曾经在太后那见过的国公府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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