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贤王的母妃对玥王十分照顾,也就是传说中的玲妃娘娘。玲妃失势的时候,玥王想尽办法帮助了玲妃一次,但很快被召去边关了。”
“陛下垂垂老去,自己的儿子却如朝阳初升,玥王的能力和威严已远超当年的陛下。而在当时,唯有把年幼的贤王送出沣京才会掀起一阵风波。一方面让百姓误认为玥王不顾弟弟的死活,一方面让朝廷不断的进言阻止丢弃贤王。”
岑竹听得沉默不语。
他知道皇帝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私之事,也一向知道皇帝并非表面上那般温和怯懦。
可陛下垂拱数十年,即便玩弄权术,何至于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不能放心?
“总之,玥王一日不倒,贤王永远是陛下手中的活着的棋子。”
予书卿睁开眼,讽刺地笑了:“这点儿见不得人的私欲,私下说说就罢了。”
岑竹道:“那我们为难湛王是……”
“下召回书给湛王一方面让他有机会一直看着苏倾离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是和沣京皇宫的贤王来一个正面的对撞。至于你们所看见的坏处,让战况失去一员大将军,其实并非如此,玥王一人便可抵挡千军万马。”他说着,温柔地抚了抚桌上雏形已现的绢花。
屋内厚厚的帷帐密不透风,苏倾离这些日子听下人们嚼舌根,说那些个褚洛现在不成人样,恐怕是保不住性命了。
当时只当是几句闲话,可是事关玲妃,苏倾离心中早已是怀疑不已。
一进门,战允便看见紧锁眉头一脸凝重的苏倾离坐在床头。
见她眉宇间忧色淡去,战允又搜肠刮肚地哄了两句,才说出口:“玲妃找了大夫,但是大理寺的司徒星手段多么狠,不用本王说了吧?”
苏倾离一听不会要命便心下了然。
这厢说完了,她动了动酸痛一片的身子,问:“商玔羽何时能将药送来?”
“不知。”
“不知?!”苏倾离睁大了眼,“那……那找到他本人了吗?”
战允挑了挑眉,面上的神色苏倾离读不懂,但好像无论如何也说不上高兴:“找到了,只不过本王还没有见到他。”
而从那日之后,苏倾离就只好乖乖的等着商玔羽制作药材。
*
最近,沣京出现了黑蛇怪的传闻,一直延续到今日也不曾停止。
沣京从不缺以讹传讹,人云亦云之人……
日落,好像要下雨了。
苏筠站定在街边抬头看,天色向晚而不见夕阳,隐天蔽日的乌云越压越低,翻滚涌动地酝酿着不详,把地面的氛围搅得沉闷又压抑。
路过的摊贩问道:“苏大人,还不赶紧回家呢?这天怕是要落大水了哦!”
大街上的人直将凝滞的空气破开一道小苏荺收回目光转过去。
苏筠挂起温和的微笑,轻轻点头:“方才去大理寺办了一堆事情,正要回去了。”
天光闪动,雷鸣声间或响起,他想着唐菏怕黑,脚步也快了起来。
他怀中抱着一壶唐菏喜欢的甜酒,抬脚往家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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