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
凭予书卿对万绛紫的了解,她为庶女,但却深得万老爷的疼爱。可是万老爷再怎么疼爱也是没有办法杜绝她不受到万府人排挤的。
想通此节,予书卿心下稍缓。
他本也不是来雪上加霜的,忍了几月的柔情满腹迎面道出。
万绛紫委屈这半天,也实在无以为继了。
见她脸色回暖,停了眼泪,予书卿问道:“乖了吗?”
“哼…”
“瞧你气成这模样,愈发刁钻了。”见万绛紫又欲张口,予书卿忙打断道,“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见着,难不成要虚耗辰光,为不相干的人吵架不成?是我言语不当心,我给你赔罪了,不恼了,好不好?”
万绛紫最懂见好就收的道理,此事说到底是他理亏,快快揭过对谁都好,于是从善如流,哼唧了两声便作罢了。
日头正好,茶香满室。
心上人这般乖巧地坐在自己怀中,予书卿揽着万绛紫安静地坐了半晌,缓缓开口:“上一回分别时,你许诺我的答复可想好了吗?”
万绛紫心道,予书卿还挺沉得住气,这半日了才问出这句话。
她故意拿腔拿调地低头沉默,对着予书卿半截被他哭湿的袖管上暗纹的竹叶研究了好一会儿子。
余光里予书卿的面色愈来愈紧绷,几乎坐立难安了,她才羞红着面孔道。
“我想好了……我可以不介意姒德的存在,和你在一起。”
“你…你真的想好了?”
予书卿双目紧紧盯着万绛紫,他在官场往来无数回,生死亦能置之度外,此刻面对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竟连说话都结巴了。
万绛紫料到他会高兴,不想他欢喜至此。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张美人的面孔仿佛被什么点亮,眉目鲜活得让万绛紫唐突的不敢直视了。
万绛紫心中那点委屈烟消云散,她别过了头,轻轻道:“自然是真的。”
予书卿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之前在姻缘树下时,他还曾向万绛紫袒露了自己已故的未婚妻一事。
如今得了她的许诺,却陡然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生怕唐突了她。
而后,只低头不断亲吻万绛紫的指尖,含糊道:“我真是为自己感到庆幸…绛紫,我真高兴…”
过往那些好听的甜言蜜语不知为何都讲不出口,他明明喜欢极了,翻来覆去的却只有这一句话。
万绛紫不自在地抽回手,别扭道:“天师浪迹欢场,爱慕你的人海了去了,我不过其中之一罢了。大人何苦做出这样不稳重的样子,让人看了笑话。”
这话与其说是讲给予书卿听,不如说是万绛紫用以宽慰自己。若予书卿对她只是当做姒德的替代品,他利用起来自然心安理得,若是旁的……
“绛紫误会了!”
予书卿忙抓住他的手,恳切道,“过往种种人与我何干?我从未与他人有过什么!”
见万绛紫依旧神色怀疑,他匆匆解释道:“我非浪荡子,不曾流连勾栏、更不受御史参奏,皆是被朝廷势力压迫着。曾经是为了亡妻,如今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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