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棍子,她誓死也没有想过会打在战允的头上。
战允松开她,扶上苏倾离哭的梨花带雨的脸颊,克制住自己的惊疑,柔声道:“倾倾。”
苏倾离啜泣着,似乎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一样。
她握住战允的手,蹭着他的手掌安抚自己的紧张:“这里是北安和凌月交锋的地界,你怎么在这?”
“本王听说你……死了,于是本王就像疯了一样派人四处找你,不论是尸骸还是残骨,本王都要找到你!”他紧紧的桎梏着苏倾离的肩膀。
被捏的疼痛的苏倾离却完全没有挣扎的动作,任由他那仿佛要捏碎人一样的力气抓着自己。
“你跑哪里去了!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苏倾离!”战允一遍一遍的问着,最后直接失态的崩溃了,脸埋入她的颈窝,嘴里发出颤音,“你到底去了哪……”
苏倾离心里一痛,而她此时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泪水。
她用指甲狠狠扣住自己,稳了稳情绪去安慰他:“我是被连枝设计陷害的,我也想回去,可是我中了血蝉蛹,商玔羽说这毒不解完就离开会有性命之忧。”
战允缓缓抬起头,那张平日里最是俊美的面容不知为何沧桑了几分,甚至以往光洁的下巴都带上了青色的胡渣。
他扳正苏倾离,凑近道:“中毒……连枝……为什么这些你不告诉本王。”
“我没有途径告诉你!”
战允见苏倾离脸上呼之欲出的委屈,语气里透着哭泣:“是本王不对,本王刚刚情绪失控了,对不起,本王不该不去考虑你就质问你。是本王无能,居然让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把你害了,对不起……倾倾……。”
他登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抱着她的腰,整个人埋在她的腹部小声哭泣。
苏倾离被战允压的透不过气来,却觉得此刻是无比真实的。
还不等她抬手打算抚摸他的头做安慰动作,战允便一把拉住抱坐在自己腿上。
她没有反抗,直直的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
“本王若不是听了商玔羽的飞鸟消息,怕是还不知那连枝害了你,可有本王母后的势力?”
战允的问题冰冷又尖锐,带着一丝久违的戾气!
别这么问,苏倾离不知道如何回答,以凌月国国人的立场去说,还是以他苏倾离个人?
若以凌月国国人的立场去说皇后的失责和早期与连枝的同盟,恐会被人构陷自己是故意诬陷,侮辱国母;若自己以个人诉说的话,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蝉蛹,恐会连累两国之间的情况,有所构陷。
苏倾离越想越失落,总之她现在进退两难,谁只希望战允可以听完以后保持理智。
“我……是被连枝害得,据商玔羽的消息,惠才人的死就是皇后和连枝所为。不过这个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并未波及我。但因为玲妃的出现,皇后变得有些神志不清。她对战翼做了过分的利用,导致连枝觉得皇后没有成为太后的能力了,所以选择投靠玲妃,意图一网打尽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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