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雾明见园中空无一人把守迅速爬上檐柱藏于檐缘下,屏息静听园内的声音和扫视檐下是否藏有暗卫。
几番查看后秋雾明才缓缓靠近檐窗,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朝里看去。屋内只剩下一女子泡在浴池内不见其他人,尤其不见战允人影,去哪里了?
正想着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在这看多没意思,何不进去坐着看?”
这熟悉的声音让他猛地一惊,紧接着就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之中。
秋雾明再次醒来以后,发现逃跑未遂的自己被苏倾离反手绑在椅子上,好在绳结是活结,他可以动就是变不了姿势,以至于浸泡在浴池内的苏倾离穿着衣裳光着脚走出来时,都不能用手含蓄地遮挡视线,只能直接撇开眼睛。
苏倾离坐在秋雾明身旁,一边将他的头摆正一边说:“撇开眼睛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穿衣服,只是没有穿鞋罢了。”
秋雾明闭上眼睛说,“男子不见女子赤足,羞愧。”
“切,一个脚算什么?”
秋雾明心虚地红了脸,狡辩道,“那……那也不行。”
“有什么不一样?倒是你,悄悄咪咪鬼鬼祟祟的来到这里是做什么?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秋雾明当即睁开眼睛,直视眼前已经擦去脚上的水珠,用袜子包裹好如玉双足的苏倾离,不忘追问。
“不对啊,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方才明明看见了湛王爷来。”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的战允一脸阴翳的走向竹榻边,向秋雾明行了一个凌月国的礼,便正对秋雾明坐于竹榻之上。
这一幕看的秋雾明瞪大了眼睛,左看看笑容阴柔的苏倾离,右看看面无表情的湛王爷。
“你?你们?你们是故意的?请君入瓮?!”
“错。”苏倾离笑着把玩发丝,“这是守株待兔!”
苏倾离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向秋雾明身旁的墙柜,拿出一个小药瓶子,“不过没想到北安太子真是客气,还知道带见面礼来。”
那瓶毒药,终究是被她发现了……
秋雾明自嘲一笑,视线从苏倾离身上挪到战允的脸上,说:“看来二位是故意的喽?”
“是也不是。”战允回答的模棱两可。
“呵,既然你们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为什么还不直接去捉拿我?”秋雾明冷声问道。
“无凭无据。”苏倾离站在他身后幽幽开口,而后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现在就不一样了呀,有凭有据,你可以和你的同伴一起去牢里叙旧了。”
“叙旧?”他立马揭下自己一直伪装的面孔,“可笑,本殿是北安的太子,虽然来凌月国做质子,可是你们还没有资格把本殿压入大牢!”
一语,屋内陷入死寂。
接着苏倾离从另一面墙柜中取出一个梳妆盒递给战允。
秋雾明的视线又好奇地回落在她身上,不知道那帕巾之下是什么,但还是好奇这会不会就是酷刑要用的东西。
“太子可知道一味毒药,叫‘幽谷蛇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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