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两个女人衣着相差甚远。
在锦衣华服的皇后面前,何长舟对她的怒意视若无物,丝毫不为所动。她缓缓跪在地上,脸上仍然挂着浅显的笑容。
“皇后娘娘英明,是臣妾多疑了。听人说玲妃曾是太后选中的皇后,出身名门且是皇帝当时心悦之人。”何长舟一边以听闻他人所说的方式传递给皇后,一边欣赏皇后逐渐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不过男人嘛,见异思迁是本性。今儿个喜欢永安宫的,明儿个喜欢荣华宫的,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必定不在乎玲妃是否被冤枉。”
她这话像是向着皇后,却又不像,怎么听怎么难受。
瞧着那何长舟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容,皇后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股忐忑,怀疑她是非真的知道了什么,于是警告道,“何才人,本宫奉劝你一句,谨言慎行。”
“臣妾自当谨言慎行。”对方阴柔一笑,随手捻断一朵芍药,“皇后娘娘,您可御花园遍地都是这芍药,正红之色艳丽夺目,乃是正妻才配得上的颜色。可它却不是国花,站在牡丹身边…恰似一个赝品呢。”
她话音刚落,皇后的脸色骤然冷下。灌木里的翠芝都不由地为何才人大胆的发言捏了一把冷汗,这女人不是明摆着说玲妃是正,皇后是次吗?!
皇后不想对号入座,她忍着气,没有去反驳对方拐着弯的讽刺。
这哑巴吃黄连的表情让何长舟心情一阵欢悦,她附身在皇后身侧轻声道,“但若是手持芍药的人是皇太后,谁又敢说牡丹是国花呢?”
她一语道破,皇后的目光一阵凌厉后被昏暗之色掩盖了下去。
翠芝继续等待了一会儿,奇怪她们为什么没有再说话了。便小心翼翼扒开了面前的绿植,瞧见皇后和何才人都背对着自己,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半晌以后,何才人突然行礼告退,“娘娘,那臣妾就先行离开了。”
“嗯。”皇后淡漠道。
何才人走后没多久,翠芝看见皇后正打开手里的纸条子。她不知道上面写着的是什么,但看皇后的脸色逐渐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容。
再皇后也离开以后,翠芝才得了空隙的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如今,她一字不差的把事情转述给了大小姐,瞧着大小姐凝重的神色,她问道,“大小姐,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王爷?”
“暂且不要吧。”苏倾离摇了摇头,她揣摩道,“现在贤王的事情我们来不及管了,太后步步紧逼,我必须想办法和战允一起去军营,不论是用什么样的法子。”
“大小姐,那里非常危险,且不说伙食如何,军营可都是粗狂的男子们,您多有不便啊。”
“那怕什么?我就赖在战允的营帐里,他总不是粗狂之人。”
翠芝一愣,“啊?这…好吗?”
她呆滞的站在原地,看见大小姐已经扬长离去,那背影让人错觉她不是刚刚说那荒谬之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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