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许久,一缕一缕的柔风挂在窗户上,掀不动床沿便在窗纸上作恶了一番。
半晌,战允缓缓开口,“本王不会在见不得他的时候去思念他,因为这样的情绪,会干扰本王的思路。”
苏倾离顿时醒悟了,这家伙经常在战场上,曾经一定有思念自己母亲的时候,但是他必须压制,不能干扰自己在战场上的心绪,一直如此,形成了莫大的习惯。
也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马虎呢。
“你怎么不说话了?怨本王吗?”
战允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柔意满满的望着她。
“当然不是!”苏倾离急忙解释,“我不是说怨你啊,再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思念又能如何,百姓于水火之中,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那些身外感情呢?”
她说完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一扭头,看见战允的眼神无与伦比的温柔,望眼欲穿。
“你,看着我做什么?”苏倾离不好意思的躲开眼神。
“本王觉得你,真的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她们心系家人的时候,你却在和本王一起参谋国家大事,她们心系家人的安全,你却在和本王考虑百姓安危。”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苏倾离抬起头,大方坦率的直视对方,“没有国,哪来的家呢?”
战允笑而不语,没有去反驳她或者符合她,冷峻的轮廓透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似乎连他凛冬般的眼神,都显得温润了不少。
屋内安安静静,暖洋洋的气流萦绕着,香炉里燃起袅袅白雾,像灵活的蛇一样,循循向上。
他们俩正准备要休息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惊讶的喊声。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敲门声。
战允急忙起身打开门,神情肃穆,“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人缓和了一下气息,干练的说道,“金府的那位金员外死了,不见首级,尸体挂在金府门口,鸦雾也不见了踪影,屋内只留下一封信。”
“什么信?!”苏倾离立马来劲了,跳下床。
士兵掏出怀里的信递给了他们。
“后会有期?”
二人一看,上面的字迹和上次沽州码头的不一样,但是墨迹却是一模一样的。
“还是同一个人。”战允笃定道。
“看出来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那个石墨庄问一问?我觉得实在蹊跷。”
“本王早已经派人查过,老板清白的,什么也不知道,墨水年年进贡给父皇,父皇经常赏赐给众人,这里面包含太多人了。”
“又是大海捞针了。”苏倾离颓败的抓了抓头发。
那侍卫见他们二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抓耳挠腮,便出声问了问,“王爷,苏小姐,要不要去门口看看金员外的尸体呢?”
“尸体……”
“对啊,那尸体不像是死了很久的,而且身体上,很多抓痕,很奇怪。”
还未等战允回答,他身后的苏倾离就跳了出来,急不可耐的抓着侍卫的手臂,大声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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