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皇宫的这几日里,搜到了一些线索,此时,正在霜谂阁的小院里窃窃密谋着。
“你可确定?”战允紧锁眉头,压低了声音。
“我确定,我白日去了内侍省,我发现各宫嫔妃娘娘的胭脂里,基本没有牡丹,包括容贵妃的胭脂里也没有,可是我却在那日她的宫里,闻到了一丝牡丹香。”
苏倾离挪着石凳靠近他,跟做贼一样的姿态,悄悄咪咪。
“可是……我们仅凭这一个东西,是无权质问她的,再者说回来,上一次让你去见她,你可有看出什么端倪?”他轻声问。
苏倾离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异常啊,就是一直耀武扬威的训斥那群嫔妃,不过湘妃还告诫我不要再做第二次这样的行为。”
战允抬眸诧异,“湘妃?”
“昂,怎么了,你认识她?”她托腮凝眸,一双杏眼巴巴的望着他。
“她和本王的母后是同一年入宫的,进宫便封了婕妤,比本王母后的位分高一些,那时候本王的母后仅仅只是一个才人。”
他的眼神已经陷入回忆之中,盘旋着浓墨似的云雾,他记忆里寻找湘妃。
“对,湘妃在做婕妤的时候,家底子很硬,后来被一个高位的嫔妃给整下去了,导致湘妃家族没落,乃至全族砍头致死。”
“全死了?”苏倾离大吃一惊,诧异道,“那为什么湘妃还可以活着,甚至成为了妃位。”
“这便是她的能力,避世人亦是布局人,她撇的干干净净不落下一丁点的话柄,父皇没有任何办法把她处置了,加上她那时候为父皇孕育了一个孩子,虽然那孩子并没有成功的生下来。”
听他说完,苏倾离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看来,这宫里的女人,恐怕真的没有纯良无害的傻子,都是城府深沉的人精啊。
“湘妃向来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甚至不和任何人交好,一直独来独往,方才你说她警醒你,实在是奇怪,你和她仅仅只是一面之缘,为什么她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要去帮助你?”战允纳闷不已,撑着下巴,一脸沉思。
“兴许……”她按着太阳穴,紧蹙眉头,“兴许是和我父亲有什么渊源?”
战允没有回话,深色肃穆。
“我觉得,这宫里,但凡对我好点的,都和我们苏家有点什么关系,毕竟苏家三代为朝廷效力,他们可以都不认识我苏倾离,但是怎么着,也得认识一下我的什么爷爷?太爷爷?或者父亲?”
她的猜测,不无道理,这也让战允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家三代。”他喃喃自语,忽得睨向她,“你们苏家家族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曾经在皇宫担任过御医?”
“御医?”
苏倾离仔细的想了想,她的脑子里却只闪过原主如何调戏美男,如何痴迷湛王爷的画面,几乎很少出现自己家的家人,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战允眼神微微潋滟起柔光,目光放在一个未知的方向,轻启薄唇。
“本王记得小的时候,曾得了高烧,那时候太医院束手无策,唯独一位苏御医,将本王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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