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围在一个破百的柴火房里,因为地方小,战允和墨玦只能站着,而苏倾离、抱着嘤嘤的翠芝、烟云以及她的母亲邱情则是坐在灶火旁。
昏暗的屋内,仅仅只有一盏煤油灯,配合灶火里的红光,勉强可以把小屋子照的相对明亮,但是远不如寻常人家。
沽州当年的首富,居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云泥之别的差距,让人不禁叹息。
“你当真是……是当年我和慕安遗失的女儿吗?真的是你吗?”邱情情绪激动,泪眼汪汪的看着烟云。
从一进屋到现在,她一直跟烟云坐在一起,寸步不离的,苍老布满茧子的手也是一直放在烟云的手背上,望着她,目不转睛。
“嗯,是我。”烟云回答道,语气也略微有些哽咽。
苏倾离随即开口,“烟云的身世我去查了,她曾经的养父养母,我也派人找到过,这一切的时间和日子是一定对得上的,其次便是这一枚玉佩,千真万确。”
烟云拿着那枚玉佩,放在了邱情的手心里,一字一句的说道,“女儿不孝,未能在爹娘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们身边,真的是女儿的无能。”
听到这一番话,邱情已经泣不成声了。
为了加把火候,苏倾离把烟云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邱情,但是太过分的,她没有说,只是把自己内心觉得可以让她知道的,告诉了她。
“是娘无能,没有保住你……”邱情已经痛哭流涕泣不成声了,她抱着烟云,泪流满面。
这样亲情的一幕,搁谁谁都会动容,感同身受触景生情的浮现一些难过之意。
战允也不例外,他狭长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垂眸氤氲起自己内心那一抹难受的回忆,曾几何时,母后康健的时候,亦如他们这般。
实在是不想看这种惹人眼红的画面,战允沉默不语的离开了小屋子。
苏倾离看了看身后的位置,少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见在不远处,正坐在枯树下玩枯草叶的战允,他看似恰意,实则是垂头丧气,甚至以肉眼可见在他身边萦绕的低气压。
“战允。”
轻柔的一声,让战允激灵的抬起头,看见自己身后站着的人,居然是苏倾离。
“你怎么出来了?儿子还在里面呢。”战允道。
“没关系,他和翠芝也不是不熟,翠芝带着他,他一般不会哭闹,倒是你,为什么突然出来了?是……有什么心事吗?”苏倾离语气轻缓。
他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抬眸,轻启薄唇,“本王想出来透透气。”
“屋内不闷。”她看向天空,幽幽开口,“闷的,是你的心,而非屋内。”
“随你怎么说,本王就是觉得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母亲?”苏倾离语气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其实你母亲只是厌食症,那不是顽疾,需要配合药剂慢慢调养,不日便会康健恢复。”
“厌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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