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羡疑在东蜀河道地带流浪,为了活下来他和一些乞丐混在了一起,学会了偷、抢、骗。
他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为了掩饰他突兀的蓝眸,他求乞丐里的一位婆婆为自己缝制了一件斗篷,是他母后最喜欢的藏蓝色,带一点青味儿。得到了斗篷商羡疑为了报答婆婆便许诺她一件东西,而婆婆什么也不要。
商羡疑在皇宫的时候,母后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心知肚明婆婆不要只是看他是个孩子,而他给不给才是他作为这个孩子身份的态度,所以他在一个深夜里跑去了地主家偷窃。
但那晚,不尽人意。
“哟呵,这不是堂堂的九皇子吗?”肥头大耳的张地主和一只胖虎一样,咧着嘴,满口臭烘烘的酒气,他按着商羡疑的肩膀对看戏的客人们说道,“这可是我们东蜀曾经的九皇子,他这幅蓝色的眼珠子在十二年前那可是轰动了咱们整个东蜀!当时的国王认为他不详,杀了好些童男童女却灭了他身上的煞气!如此惨无人道,便也是那国王被砍了头悬挂在东蜀国门上的报应罢了!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们瞧一瞧,当初祸害了多少生命的九皇子沦落成乞丐了?”
说罢,屋内哄堂大笑。
周遭的商户凑近去看他的眼睛,把他摆过来摆过去的审视,不时啧啧几声。
商羡疑烦躁的撇开头,不服气的瞪着他们!
“九皇子这脾气可不好,现在年号不一样了,曾经商氏一族的皇室早就没了!”一个白面猥琐老头子说道,“你不如跪下来给我们磕磕头,我们说不定就大发慈悲的给你一锭金子,够你这个小乞丐吃穿一年了呢!”
另一个笑的乐不可支:“九皇子给咱们磕头,真是稀罕了!”
商羡疑一言不发的瞪着他们,那恨意几乎席卷了他全身的血液,他发狠道:“你们这些商户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以为皇室不知道你们这几个贪财好色的东西一直在跟大庆、北安做生意吗?你们对自己东蜀的人卖的丝线绸缎价格比对大庆、北安卖出的贵三四倍!你们吃着东蜀的血肉,阿谀奉承大庆和北安,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斗志,如今拿着这笔殷勤谄媚得来的钱耀武扬威?比起不要脸面,你们更胜一筹!”
他说完屋内沉默了一会儿,张地主的脸色甚是不好,他恶狠狠的盯着商羡疑。
“这九皇子不愧是皇子,即便是沦落成这样,还是可以对张地主劈头盖脸的骂啊。”那老头子笑的阴鸷,故意激将道,“按我说,张地主你不如请他一顿好的,把他供奉在你家里,指不定还可以涨涨财气呢!”
“是啊,张地主,这样你便是‘皇亲国戚’喽!”
周围啼笑皆非的声音让张地主愈发的忍无可忍,最后大骂一声,然后恼羞成怒的狠狠地给了面前这个小狼崽子一耳光!
摔倒在地上的商羡疑被这一巴掌打的耳晕目眩,一时间都出现了耳鸣。
他视线模糊的看着面前一个个围着他嘲笑的嘴脸,居然没了反应,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拨开了人群,站在了他面前:“与一个孩子争,你们活了大半辈子真是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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