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耳中充斥着周围人的嘲笑,又想起陆轻舞之前说的话。
她逐渐咬紧牙关,走到一脸惊恐、疯狂摇头的丫鬟脚边。
“贱人滚开!滚开!嬷嬷救我!”
就在匕首即将插上去的时候,段嬷嬷猛地拔下头上的木头簪子准备刺向喜鹊。
电光火石间,簪子还未刺出便被夺过,簪子的主人瞬间被一招封喉。
人群中瞬间发出惊呼,下人们都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轰然倒地的段嬷嬷。
她的喉咙上插着木簪、血流如注。
陆轻舞没理会那道潜出院子的身影,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噤声的众人。
接着,她看向喜鹊:“这样的力度,会了吗?”
喜鹊回过神,认真地点头,转过身闭上眼。
下一刻,院中传来令人骨髓发寒的惨叫,喜鹊胡乱挥着沾满鲜血的匕首,刀刀刺入丫鬟的脚腕和小腿。
不一会儿,喜鹊因过度刺激晕了过去,陆轻舞便命人将她带回房里休息。
她的脚踩在奄奄一息的丫鬟身上,睥睨众人:“今后还用我再教你们什么是规矩吗!”
这下,围观的下人再也没有敢抬头的。
她刚要转身回去,就有家丁过来请她去雪苑。
陆轻舞挑了挑眉,这报信速度,够快的!
“陆轻舞!你这个恶毒的贱人,竟敢杀了段嬷嬷!”
她一进陆轻雪的卧房,就迎面摔来只花瓶,被她堪堪躲过,花瓶应声而碎。
陆轻舞眯起冷眸,看向趴在床上张牙舞爪的陆轻雪,还有坐在的凳子上的陆震、陆长松和王氏。
以及立在他们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正是段嬷嬷身边的另一个丫鬟,趁乱跑出院子来这儿通风报信。
“看来我还是打轻了。”
陆轻舞轻飘飘来了一句,陆轻雪顿时面色更加惨白,双眼噙泪地看向陆长松。
“爹!”
经过被鞭打那夜越求饶惩罚越重,她现在不敢再求陆震。
陆长松自己的下人被杀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正要上前教训陆轻舞,却见她不紧不慢地看向陆震。
“我记得以下犯上,任我处置,可是爷爷亲口说的。”
陆长松顿时敢怒不敢言,手僵僵地指着她。
陆震这才放下吹了半天的茶盏,抬起头,扫了陆轻舞一眼。
眼前的人比两日前又多出不少王者之气。
“段嬷嬷毕竟是在你父亲手下,何必如此大闹?”
“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敢动我的人,就得想到这个结果!”
陆轻舞说完便转身看向那个通风报信的丫鬟。
“至于你,今天恐怕也得把以往的债给还了!”
话落,陆轻舞手中幻化出浅蓝色的水球,侧头看向陆震。
“爷爷,是您下令,还是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