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闻柳正要发作,寂静人群中,激动的魏清喊道:“好!好极了!精彩绝伦!”
魏清是真激动,此等人才,他必定要收归囊中!
众人呆滞,短短的时间,朱衡能做出两首词,首首精致,已经远超他们这些人。
而萧权也作出两首,后一首还是突然接的招,笔不停缀,文不加点,才思之敏捷,令人望尘莫及!无不叹服!
孰高孰低,无需再辨!
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整个吟诗台!
惊天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同方书更是赞赏有加,命人速速录好诗词。
原本想借第二首打得萧权措手不及的朱衡,直接愣在原地。
萧权张口就来的词,竟如此徜徉恣肆,又蹙金结绣,他还比什么比?还有什么好比?
他如今不被人笑话,大家已经是给面子了。
他为这次吟诗台,做了许久的准备,就是为了博取名声,为以后的仕途铺路,也是为了让秦舒柔彻底倾心自己,好行欢愉之事。
可如今,被萧权一个赘婿打翻全盘规划!
总之,他今天不仅没有出风头,他堂堂京都第一才子还成了萧权的垫脚石!
按照规矩,吟诗台的获胜者,要说一段获胜感言。
历来获胜者都是假惺惺地谦虚一番,以获得更多赞美。
而立于台上的萧权,对众人行了个礼,众人停下鼓掌,静了下来。
只见萧权高声道:“我乃萧家萧定,字盛权,好友皆唤我萧权。初来京都,不求文达天下,但求海内存知己!今日在知义堂赢得一次头彩,多谢各位支持!再会!”
说完,萧权对同方书行了告别礼,便跳下吟诗台离开。人群中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魏清赶紧巴巴地跟了出去。
等着他高谈阔论的众人一愣,这就没了?
本以为萧权会引以为傲,得意洋洋,料不到他竟如此风轻云淡,颇有君子之风。
亭亭玉立的同方书一直目送他远去,眸里是难得的赏识之意。
萧权这个名字,在知义堂第一次出现,就被人记住了。
朱衡暗暗捏着拳头,看来这次乡试,得让族中的两个叔叔出马才行!不让萧权落榜,他朱衡枉姓朱!
小小一个寒门,就算奋斗十年,都比不上世家贵族动一动手指得到的多!
秦舒柔见萧权就这么走了,心有诸多疑惑,又有几分生气。她跟在他身后,园中人多路径繁复,很快她把萧权跟丢了。
这时,一只手把她拉到一边,是落败的朱衡。在知义堂输了,他总得用什么挽回秦舒柔的芳心。
“秦小姐,这是送你的镯子,是上好的翡翠,还请笑纳。”
朱家的镯子,是一等一的珠宝,多少少女求之不得。
秦舒柔脸一红,推辞道:“此礼过于贵重,我不能收。”
“你不会因为我今日输了,对我”
“朱公子,你多虑了,”秦舒柔语气里几分不屑,“那萧权是秦府赘婿,今日表现恐怕是有人暗中指点,他本人何来这样的本事。在舒柔心里,此人不及你万一。”
“好,好,你这么想就好,你果然知书达理。”朱衡舒怀一笑,总算放下了心,他把镯子硬塞到秦舒柔手里,“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收下。”
秦舒柔没来得及拒绝,朱衡便走了。她握着镯子,心里涌起少女怀春般的甜蜜。
园林里,游人渐少,天色渐黑。
秦府府外,萧权和魏清刚道完别。
小厮阿石匆匆过来传话:“姑爷,大小姐命你去侧厅一见,她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