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盛氏集团之后,沈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里,给江星单独留了一份空地。这片空地根据他的意思,载种了一颗粗大洋槐。
没人知道在洋槐树下面埋着他和江星的记忆,虽然这些记忆只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件,于他而言,却是最重要的东西。
沈墨从物业那儿借了把铁锨,不要任何人帮忙,打算将深埋于地下的铁盒子拿出来。
虽然江星从来没跟他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几个字,但是从以往的信件里找到这几个字并不难。
站在烈日下,沈墨竟然有些眩晕,因为字迹比对后,这些字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写的。
呵呵,盛沐灵真行,当年为了假装江星居然还模仿江星的字!
沈墨黑着脸抱着铁盒回到车里,连抽了好几根烟才恢复往日里的平静,‘叮铃铃’一阵手机响。
沈墨吸完指间的烟,这才接听。
“是我。”听筒那边传来江北的声音。
沈墨猛地睁开眼睛:“说。”
“卑鄙小人。”江北说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口口声声说只爱我妹妹一人的大渣男,竟然对害死最爱的女人的凶手动了心!”
说完,江北直接挂断电话。
思索再三后,江北将军牌项链放进保险柜。
望着保险柜上的密码,他闭眼调乱,将钥匙扔进马桶,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打开保险柜,再也不会让军牌项链里的秘密暴露。
这天晚上,江北被噩梦吓醒了。
他竟然梦到沈墨找到保险柜,并顺利打开保险柜看到里头的军牌项链,知道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江北满头大汗的坐起来,望着窗外折射入来的皎洁月光,眼前出了幻觉一样,意识似回到那一年春节。
——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我不困,我没事,我还能坚持,他肯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江北怎么办?他好烫,他还是不退烧。
遥远记忆里,那道魂牵梦绕的虚弱女声又在江北脑中回荡。
那时的她心里、眼里全是他,明明自己已经虚弱的不像话,随时随地都能晕倒,就是倔强地不去休息。
江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第一次冲她发了脾气: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敢对他坦白心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休息,要么说服我帮你,不然……。
江北没想到,她急忙打断他,说服他的理由是: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短短的九个字,像刀子一样狠戳他的心肺。
望着她苍白脸上的倔强,江北自那一刻起不再劝她休息,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在一旁帮她。
‘帮’到最后得到了什么?
蓦地一阵钟声响,将江北拉回现实,外头已经大亮,他急忙拎着小提琴匆匆出门。
当晨光照耀大地时,悠扬琴声再一次响起。
盛沐灵躺在床上楞了一会,因为心里有很多疑问,便像之前那样轻手轻脚的起床,打算再推开暗门去找江北问清楚。
可是围着蔷薇花墙找了好几圈,怎么都找不到暗门了。
“怎么突然没有了呢?”盛沐灵疑惑的去问刘姐。
暗门被沈墨下命令封死了,刘姐不敢告诉盛沐灵实情,正想找借口转移盛沐灵的注意力,刚好有保安过来。
“太太,金姐来了。”保安道:“金姐在门口,要请她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