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实在是害怕自己被杀,总管把更多的事情抖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苏倾离了然于心,笑容阴鸷。
这金府,藏污纳垢,还真是给自己露了一手,不过好在他门下有个贪生怕死的,否则,还真是不好查到。
第二日,金府的画面那可谓是大改变。
金员外跪在主院的前厅,低着头,他脸上可不敢有兴师问罪的表情,态度比一开始还要献媚诚恳。
因为前面,正坐着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那是沣京鼎鼎有名的湛王爷。
连尚书大人都可以随意斩杀,连皇命都可以无视的人,是他这样的小官员万万不可得罪的。
战允不可一世的靠在软椅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金员外。
被盯得后背发毛,金员外耐不住的问了一句,“那个,湛王爷啊……下官实在是惶恐,不知道王爷具体要问下官什么呢?”
“不知道吗?”他幽幽反问。
金员外瑟瑟发抖的跪在那,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身边不远处的鸦雾,没了那小厮,自己说话都没头没尾,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下官……惶恐啊。”
战允轻轻的笑了笑,眼神意味不明的蔑视着他。
被盯了很久,金员外实在是紧张难耐,双手紧紧抓着地面上的毯子,明明是深秋,鼻尖却已经在渗出密汗了。
这时候,苏倾离慢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账簿,笑容阴鸷的蹲在了金员外的面前。
“瞧瞧,这是什么?”
“……这是账簿。”金员外慌张的眼神躲闪,干涩的笑了几声,“不就是一个账簿吗?哪个府邸没有账簿呢,您说是不是呢?”
“哦?”苏倾离粉唇勾起,拿起账簿卷成一个书筒,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两下,“做人要诚实,你要是一直撒谎,后果可就是你自己担着了。”
“下官,没有……撒谎。”他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声音跟蚊子一样,毫无底气。
鸦雾紧皱眉头,这没用的东西,真是问什么都不敢说,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让他跟随!
“没有吗?”苏倾离威胁的目光毫不掩饰。
“真的没有,而且这一切都是尚书大人要下官这么做的,是他一步一步,紧紧相逼,不留余地的胁迫下官,就连昨晚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人教唆,不然下官哪里敢对您二位动粗呢?”
多么诚恳的肺腑之言啊,他圆滚滚的身体跪在地上,肥厚的赘肉也堆积在一块,表情一半心虚一半胆怯。
苏倾离随意的把书筒一扔,起身走到战允的身边,给予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战允也即刻明白,望向地上的人,“金员外,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如实说了,并且给我们坐实林勇罪行的证据,本王会考虑饶了你。”
“饶了下官?!当真吗?”金员外立马欣喜的抬起头,对着王爷喊道,“下官说了,便可以活下去吗?”
这时候,苏倾离转过来,冷冷睨向他,“可以活,但是官帽不可以再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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