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一早,苏倾离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一脸迷茫的战允去了玉庄楼。
“金员外今天不一定来,本王觉得我们的着手应该在金府里面,比如账簿什么的。”战允道。
“账簿飞不走,可是这酒楼里面的奸细可就不一定日日在这里了。”她反驳了一句。
“话虽如此,但是……”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苏倾离便拉着他进去了。
一进门,这里面嘈杂的环境就让战允眉头一皱,乱七八糟且酒气熏天的,女子衣衫不整,男子面容微醺,饮酒作乐不堪入目。
“额……我不知道这是青楼。”苏倾离抱歉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战允本就厌恶风尘女子,看见楼里乱糟糟的,更加不堪入目的闭上眼睛。
这时候,玉庄楼的老鸨风骚的走了过来。
“哟,今儿个稀罕了,怎么还一男一女的来了~”
老鸨笑声尖锐,跟夹着嗓子一样,手里甩着带有刺鼻熏香的手帕。
那味道刺激的苏倾离打了一个喷嚏,难受的揉了揉鼻子,好像在那一瞬间,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可是战允只是皱了皱眉毛,没有很大的反应。
“我们是来找人的。”她捏了捏鼻子,试图恢复嗅觉。
“来这里找人?”老鸨眼神异样的睨向他们,“你们是来这偷情的?”
“啊?”战允和苏倾离异口同声的疑惑了。
“啊,不是啊,奴家看错了。”
老鸨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来玉庄楼的一男一女不是偷情就是……
“我们想问你,你们这最近有没有以为贵客?”战允问她。
“贵客天天有呢。”
“奇装异服的贵客呢?不像是本地人的。”苏倾离补充道。
老鸨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似乎的确有这么一位公子哥,而且不太喜欢楼里的胭脂俗粉,可是天天给奴家钱呢,都把这当成客栈了。”
“他在哪?”
“他白日一般都在外面,只有夜里会回来,本来奴家才不会让这样的闲人住在楼里,可是他每次打赏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金佛谁舍得敢呢?”老鸨笑道。
战允继续问着,“他是独自一人吗?”
“是啊,不过他长得可真是漂亮,比我们楼里的花魁还要美上三分,曾经因为美貌,还被一些客人调戏,后来奴家就替金佛赶走了那些客人,哎,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不过也还好,那些闹事的客人再也没来过了,也没有找奴家的麻烦。”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摇晃着手中的帕子。
而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苏倾离发现自己鼻腔闻不到任何的味道,周围的酒气也不见了,这实在是让她一阵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二楼的一间厢房里,一双漂亮而深邃的眸子正静默的盯着他们,那人正是商玔羽。
“老鸨手上的帕子,老朽刚刚已经换过了,无人察觉。”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正是曾经的紫荆,他看着楼下的人,笑容阴鸷。
“商公子请放心,那药,对常人没用,但是对百毒不侵的人,最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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