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兴还在说着话,却见兰枫释吐了血!
他连忙上去查看,兰枫释已经晕过去了,还在给兰枫释包扎伤口的军医过来诊脉,脸上疑惑越堆越多,“将军,你…你怎么吐血了?!”
话一出,姜兴眼神一沉,对那军医说,“去请大夫,要军医处的居寒渊,快!”
躺在床上的兰枫释神智不清,嘴上挂着血沫,胡乱的喊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名字。
姜兴只能慌乱的用帕子去擦兰枫释嘴上的赃污,忙乱的时候仿佛听出将军嘴里的名字——伽罗。
居寒渊三更半夜被姜兴从被窝里提到了兰枫释的房中,看着姜兴指着床上意识模糊的人对他跪下道,“请居大夫救救我家将军。”
居寒渊手碰到兰枫释脸时被他高得惊人的体温吓了一跳。
从前兰枫释也受过伤,不管是脸上被火熔还是刀砍在身上,他都没有喊过一声疼,以至于姜兴和边军都觉得兰枫释不会疼。
见姜兴如此认真,居寒渊收了脸上的平静,耳边有兰枫释忍不住疼痛发出的呜咽,他转头问军医,“你把出的脉象为何?””内火旺盛,灼烧心肺。”军医如是回答。”取银针。”居寒渊掀了袍角坐在床沿,手指搭在兰枫释的手腕处,确实如军医所说内火旺盛,可见兰枫释如此状态,又不像是内里紊乱。他取了银针在兰枫释的指尖和头顶行针,这才稍稍减轻他的痛苦。”居大夫,我家将军这是怎么了?”姜兴很少见居寒渊给人看病时面色凝重,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居寒渊没回话,待把兰枫释身上的血滴到自己的银蟾蜍后,他才开口。
“恐怕…他是中毒了。”
苏倾离等人到长城的时候带了伽罗,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她自己的注意,但是后来战允提了一嘴。
“最该见兰枫释的人是伽罗。”
当时,战允是这么说的。
苏倾离从马车里往外面看就看见了城下等候的人,她猜那是兰枫释,等走近后一看,果然是兰枫释。
“伽罗,你看。”她掀开窗幔指了指。
他好像疲累极了,眼圈泛红,嘴唇苍白,像一个病秧子。
“苏小姐,大将军。”兰枫释领着众人跪了一地,抬头间看见了马车上一个俏丽曼妙的身影走下来,骤然一惊,“……伽罗?”
今日他脸上的面具只遮去了受伤的那半张脸,看得清楚他的惊讶和意外。
“好久不见啊兰将军,众将士辛苦了!”苏倾离的话是对着众人说,余光却看见伽罗的眼睛一直盯着兰枫释。
伽罗忍不住看着他,他今日穿的是墨绿色的常服,没有任何花纹装饰,腰间缀着一对双环潇碧,一个不知所物的荷包。
兰枫释注意到了那制热的目光,但却克制自己不去关注不去看她。
“伽罗作为我的贴身侍女,就跟着我一起住吧?”苏倾离为她编造的身份恐怕是目前最合适伽罗的了。
因为苏倾离一进门就看见了所有将士对伽罗赤裸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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