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上的冷漠,战不辞已是双目赤红。
“皇后娘娘明显是不分青红皂白,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故意重惩母妃,居心叵测!”
皇帝顿时板起了一张老脸,厉声训斥道,“张口便是皇后娘娘,你竟敢冒犯你母后至此?!”
“父皇,儿臣……”
一声尖利的公鸭嗓突然打断了战不辞的话,太监总管赵明着急忙慌推门而入,连行礼都忘了张口就大喊。
“皇上!哲妃动了胎气,太医说她马上就要生了!”
“什么!清平要生了?!”皇帝激动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眉飞色舞道,“摆驾,立马去未央宫守着清平!”
战不辞当时就急了,连忙膝行几步扯住了自己父皇的衣襟。
“父皇,母妃她还等着……”
“你给朕滚开!”
皇帝一把推开战不辞,还毫不犹豫的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没有眼力见儿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朕跪到容华宫门前去,你母后不消气你就别起来!湘妃的孩子死了你是一点也不同情,那可是你还未出生的亲弟弟!”
咆哮着吼完这一通,看都没看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一眼,老帝急匆匆地就乘上了轿撵赶着去看自己即将生产的哲妃。
冬初将至,天气已经十分寒冷,衣着单薄的战不辞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了荣华宫门前冷硬的石板上。
他脸上指痕犹显,红肿未消,嘴角还挂着一线干涸的血迹。这个五岁的孩童紧握拳头到骨节泛白,双眸里也尽是血丝。
他浑身都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气场和一股浓烈的幽怨。
在周围还有不少爱看热闹的太监宫女驻足围观,时而窃窃私语,时而讥笑嘲讽,战不辞连眼神都不分给她们一个,只是腰身挺得更加笔直。
“这大冷的天,要把人冻坏的。”
一个小宫女看着年幼的小皇子分外心疼,她手里捏着一件外袍,却迟迟不敢迈步上前给人披上。
无关其他,只是怕得罪新上位的南宫家的皇后娘娘而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小宫女的同伴也紧随其后的拉住她,劝阻道,“你何必这么好心,审时度势最要紧。万一得罪了这位新皇后,谁能救得了你,凭这个不得宠的芝麻大点的皇子吗?”
“可是……”
犹豫不已的宫女垂怜的望着战不辞,最终还是走了。
战不辞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是了,不得恩宠,连下人都可对自己随意轻贱,当真可怜又可悲。
他又兀自跪了良久,冻到头脑发晕,膝盖发麻,在战不辞就要支持不住之际,突然,周围一片喧哗,太监宫女都大叫着齐齐朝未央宫的方向奔去。
“大喜!大喜啊!”
“哲妃娘娘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大家快去未央宫讨赏钱啊!晚了就抢不上了!”
“等等我等等我,我也去看看公主殿下!”
战不辞只觉脑子发空,无悲亦无喜,只是暗暗嘲讽这宫里孩子已经够多了,何必再添一个来呢?
公主?呵……公主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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