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派去的暗卫们在半路上被大雨冲刷下来的碎石碎泥挡住了,他们原本一直跟着王爷和苏小姐的马车,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丢了。似乎是王爷他们选择了别的路,暗卫们只能兵分两路,故此彻底没了消息。”
那宫女站在门口,冷风吹得她直打颤,说话都是哆哆嗦嗦的。
战汝烟皱了皱眉头,无奈的拿起自己的大氅丢给她,“先穿着!”
“…是,多谢公主。”
那宫女便关上门,脱去了外面的潮湿外衣,裹上了公主赐给她的大氅。这寻常的奴婢可得不到这样的恩赐和照顾,也就只有她有资格了。
“玉奴,这几日连绵大雨,你让暗卫们先不要在大雨里寻找了。”战汝烟坐在镂空雕花椅上,脑子里满是烦恼,“你派人长洲的人和在长洲和长洲附近的边境村落守着,调动王室的人或者是今晚传书给阿皖皇叔。”
“是!”玉奴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等找到了王爷他们,如果遇见了太后的人,要出手保护吗?”
“不必!”战汝烟连忙拒绝道,“皇叔和皇兄实力不差,他们的能力不需要我们出手帮助,本宫要暗卫们去不过是采集实证,到时候叫太后再难狡辩!”
几个小太监敲了敲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焚烧好的碳火搬了进来。玉奴让他们把炭盆放好就赶紧下去,而后不许他们再来打搅。
炭盆的热气还算有效,纵使外头狂风大作,屋里也有丝丝缕缕的暖意。
“对了,宫里左相的人还有多少?”战汝烟英气的美眸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炭盆。
“几乎都没了。”
“那右相呢?”
玉奴一听,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以后才靠近了公主,“右相现在的权势颇有些分量,在朝前的威严已经碾压了当初的左相。他还和尚书令那几个人联手,共同对付朝大人呢!几次在御前弹劾朝大人。”
“放肆!”战汝烟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眉眼一横,“皇爷爷选中的人,他们也配去弹劾?朝大人一生公正廉明,刚正不阿,岂容他们胡言乱语!”
“话虽如此,可……”玉奴压低了声音,用手从脸侧遮住唇瓣,“朝前的事情不是我们后宫女眷可以干涉的。”
战汝烟气急了,低声抱怨,“这也不能干涉那也不能!本宫原本一直被养在宫外,过的那般潇洒。如今被太后叫回来,出也出不去,真是烦人!”
“公主,并非如此。”
“不是什么?她分明是囚禁本宫!”
玉奴阴暗的笑了笑,“究竟是太后囚禁您,还是您来制衡太后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抬眼望着玉奴阴恻恻的笑容,战汝烟看不懂她眼里冗杂的算计,可是隐隐约约觉得玉奴或许有什么办法。
“公主。”玉奴笑着道,“这太后虽然有右相和尚书令护着,可始终没有王室的人。追根究底,也不过是几个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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