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上倦着少量积雪,随着日出逐渐化为露水滴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姮君此刻紧张的汗水一般,渐渐不受控制的流淌。
明明是寒冬,她的脸上却冒着汗。
慕容音雅打量了她一番,这姮君有点古怪,若是没有做亏心事,倒也不至于这么紧张,活像面临死亡审判一样。
她再扭过头看着那一脸阴沉恐怖的苏倾离,不由地吞咽一口。
虽然……这苏倾离今日的确很像索命的恶魔。
“大小姐,奴婢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姮君激动的反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奴婢怎么会好端端的伤害一只猫呢?”
苏倾离慵懒的往后靠了靠,上腿叠放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阴暗的凝视着那一直狡辩的女人。
“奴婢…奴婢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猫,也不至于这样做,何况奴婢每一日出去,都没有遮遮掩掩,苏家上下都知道,就连平日最讨厌奴婢的娇娆姐也知道。”
她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了,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高昂起来。
而她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把自己推到悬崖边,引人怀疑。即便是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慕容音雅都对姮君的心虚再三考虑。
“娇娆?”苏倾离重复道,“我发现只要是娇娆不喜欢的人,几乎都不是苏家的根,譬如曾经的阿月,再譬如你。”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姮君摇头啜泣,止不住的否认。
“我打算把你的尸体挂在沣京城门,想必你的主人应该会第一时间知道,到时候,我会告诉爹爹,把他一并铲除了!”
她如此威胁,直吓得姮君瑟瑟发抖。
“奴婢真的没有这样做!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一定是有误会,大小姐,您听我解释吧!”
她急切的跪在了地上,那诚恳的表情带着几分真意。
“苏倾离,本小姐觉得值得一听。”慕容音雅轻声道。
苏倾离看了她一眼,食指的指尖在鬓边的青丝上徘徊,眼神带着忧虑。
半晌以后,她缓缓开口,“你说吧。”
于是乎,姮君就好像得到了恩赐一样,感激不尽的磕头。
“奴婢的确不是苏家的人,但是奴婢真的没有想过害您,至于那只猫…的确,的确是奴婢弄伤的,是为了给二公子一个障眼法,因为二公子善良,他一定会相信奴婢的一些言辞,只需要二公子的暗卫看一眼,他就不会再怀疑奴婢。”
“然后呢?”
“然后…奴婢日日出去,也是为了传递消息给公子。”
“公子?”苏倾离和慕容音雅同时一惊,“哪位公子?”
姮君犹豫了一下,她欲言又止,但在对上大小姐那双如毒蛇一般的冷瞳时,她一咬牙,全说了!
“奴婢是予府的人,是予公子派奴婢来的,也正是因为是他,所以奴婢如何也不可能害您的,大小姐!”
苏倾离一皱眉,有些惊愕,“是他?”
“这天师是余情未了啊?”慕容音雅直接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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