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然再仔细观察那块布料,这破裂的位置,显然是被硬生生的给撕下来的。
倏地,她睁大了双眼。
莫不是……
她依稀想起,当时在灌苏漓喝药的时候,苏漓的身体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莫不是是她在那个时候无意识的扯下来的?
这个东西虽然是小小一块,可是六王府对这件事肯定会仔细的追查,那么这块小小的布料就会成为指向她的关键证据!
她太粗心了,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可重点是这个东西萧凌夜是怎么拿到的?
“你……找监视我我?”
林素然问道,只可能有这一个答案了,萧凌夜虽然有事暂时不能去,可是不代表他不能派人去啊。
说监视有点夸张了,充其量只是留意那边的动向然后汇报给萧凌夜罢了。
林素然在这种紧张时刻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最后反而是萧凌夜的人去收尾,甚至怕还在现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萧凌威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人原可以将苏漓转移走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啊?
“下次记得收好自己的东西,不要再给本王惹这种麻烦。”
萧凌夜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那高大的背影就好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围墙,让人产生莫名的安全感。
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反对甚至是认可她的做法吗?
……
“呜呜呜呜……”
六王府,苏漓一路抽泣着回到了六王府中,直到夜晚她也没有停止哭泣,自己的清白就这样全都毁掉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偏偏对象还是费武那样的下三滥,长相歪瓜裂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这样的人玷污了……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漓儿,你先别哭了,王爷已经将那费武下了大狱,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等他死了,时间一长,这件事也就没人会想起来了。”
章临烟在一旁不痛不痒的宽慰道。
虽然从木兰围场到六王府,一路上苏漓都是章临烟在陪着,但是章临烟也只是很简单的宽慰着她而已。
“嫂子,你说这话倒轻巧!”
苏漓不干了,因为她又不傻,知道章临烟说的根本就是骗人的,不仅不会被人想起来,反而只要她出现,就一定有人拿这件事来嘲笑她。
“若不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我怎么可能……”
章临烟皮笑肉不笑,“漓儿说的这是哪里话,嫂子何曾给你出过什么主意?你怕是糊涂了吧。”
顿时苏漓看穿了章临烟的真面目,她立刻站起身来。
“你!”
说完,就要朝门外走,“嫂子你不承认是吧?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表哥,我要让表哥和姨母知道这件事全……”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忽然脖子的部位倏地一紧,刹那间她的脸涨得通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漓的脖子上被一条长布所缠绕,而另一侧就在章临烟的手中,苏漓从未见过章临烟如此狠毒狰狞的模样。
“漓儿,这件事若你自己背了也就罢了,若你不愿意那么嫂子只能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了。”
章临烟的笑容格外的扭曲和阴森,她平时看起来都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可是现在竟然硬生生的东西勒住苏漓的脖子。
求生欲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更何况章临烟从来都是个狠毒之人,只要能保住这六王妃的身份,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有苏漓必须死!
她若不死,这件事被贤妃和萧凌威知道,她就彻底的完蛋了。
若是被赶出王府,她一辈子的处心积虑也就全都白费了。
‘漓儿,你就安心的去吧,每年的这个时候,嫂子我一定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
苏漓刚开始还在剧烈的挣扎,可是那挣扎的幅度却逐渐变小,变微弱,直到她两腿一瞪,瞬间闭上眼睛再也没了气息。
死了。
没过多久,苏漓的房间里传来章临烟的尖叫声。
“漓儿!你怎么了漓儿!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等其他人赶到的时候,苏漓宛如一缕青烟一般,悬挂在房间的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