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被什么事缠住了!
“我再等等,殿下您先回去吧。”
见她这副神色笃定的模样,太子无奈地笑了笑。
“罢了,孤陪你一起等。”
二人找了处石凳坐下。
陆轻舞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边心不在焉地玩儿着披风的带子。
见这丫头一直闷闷不乐,太子有些不忍。
他忽然想起,刚刚在大殿盖章手谕时,那位卫使臣的出手相助。
“轻舞,你之前认识那位卫使臣吗?”
闻言,陆轻舞回过头,思考片刻后开口。
“定亲前在街上偶然碰到过,但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他当时,是否知道你与皇叔的关系?”
想起那时的情景,陆轻舞皱了皱眉。
“应该不知道。
那家伙言谈举止故弄玄虚,看起来一肚子坏水。
反正他若是敢惹我,我可不管什么东武还是北华,照收拾不误。”
看着她傲娇的表情,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怪……”
“怎么了?”
太子笑着摇了摇头。
难怪皇叔忽然下令,将给使臣供应的酒,一律换成发涩的青稞酒。
还美名其约,怕他们水土不服。
看来,是为了给贸然接近他家王妃的人,一个警告。
就在这时,太子忽然莫名感觉到,有人在用冷氏一族的血脉探听术。
他眉头一挑,看来他家皇叔就在附近。
“轻舞,说实话,皇叔真的从未这么在意过一个人。
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你是唯一的例外。”
太子话落,只见陆轻舞收回拨弄披风系带的手,放在桌子上,支着下巴。
“我知道啊。”
清澈的水眸望向不远处的一个点,她惆怅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会借此机会,想要拿回极寒之地。”
“哦?这是为何?”
陆轻舞瞥了太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不告诉你,除非殿下先说明白,刚才在‘难怪什么’。”
“……当孤没问。”
太子还想趁机,帮那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皇叔探探军情。
却见这丫头难得绽开笑颜,一时不确定是否还要谈论下去。
“殿下还想聊什么?”
余光留意到太子几次欲言又止,陆轻舞不由好笑地问道。
“后悔吗?”
听到这简短的三个字,陆轻舞先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