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学姐昨晚还不相信他是杀人凶手的啊?”
“我不是不信,只是和你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咱们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陶季凡,不能因为一个精神病女子几句话就乱了方向。”
夏汐然扯了扯唇角。
她明白了,学姐原本不信,直到被柳台叫停了案子后才开始怀疑盛慕琛的。
晚上夏汐然刚回到玉龙小区,便被江泽堵住了去路。
她推开车门下车,打量着眼前这位双腿恢复原样的男人,不由得勾起唇角嘲弄道:“不错嘛,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又可以到处搔扰女人了。”
江泽也不生气,一边迈步朝她走来一边打量着她依旧有点跛的左脚:“汐然,你的脚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
“你不是说过只要夏氏公司倒闭了,就嫁给我么?”
夏汐然点头:“对啊,请问夏氏倒闭了么?”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在开始行动了,我们能不能……。”
夏汐然一把将他伸出来的手臂挥了下去:“那就等你行动成功再说吧。”
“汐然!”江泽追上她的步伐,抓住她的手臂:“你先别急着走嘛,我都这么有诚意地在挽回你了,你就不能再原谅我一回?”
夏汐然垂眸扫了一眼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掌,冷声道:“看来上回的事情并没有让江先生吸取到教训,需不需要我再故技重施一遍?”
见她态度如此冷漠,江泽只好悻悻然地松开她的手臂,朝着她的背影扬声道:“那我等你气消了给我打电话!”
夏汐然没有再搭理他,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上车。
马路对面的宾利车内,盛慕琛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夏汐然驱车进入小区,深邃的目光才幽幽地收了回来,片刻之后才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熟睡中的盛小洛。
刚刚从盛家老宅出来的时候,盛小洛可怜巴巴地央求他从玉龙小区这边回畔山别墅,想远远地看夏老师一眼。
他遂了小家伙的愿,小家伙却在路边等待的过程中睡着了……。
夏汐然不是头一次自己一个人住,却是头一回觉得家里有些空荡荡的让人心生难受。
每次目光掠过沙发,仿佛都能看到盛慕琛坐在那里专注工作的画面,掠过餐厅,仿佛都能看到他在专心致至地布置早餐。
耳边,是盛小洛一遍一遍地喊着‘夏老师’的欢笑声。
她觉得自己真是神经质了,父子俩不过才在这里住了两晚就成了这样,要是住上一周半个月恐怕她要彻底魔怔了。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夏汐然心头一喜,本能地快步走过去开门。
她以为一开门就能听到盛小洛欢快地喊她夏老师,然而,当她看到门口站着杨佳佳的时候,唇畔的笑痕一僵。
“干嘛这副表情?”杨佳佳歪起脑袋打量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还把我家的门锁密码换了,不会是在里面偷男人吧?”
说完将手中的行礼箱往她面前一推,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能入得了我们家汐然的法眼。”
“哪有,你胡说什么呢?”夏汐然有些心虚地跟了进去。
不知道昨天前天晚上算不算偷男人呢?应该不算吧?
今早盛慕琛和盛小洛离开的时候,她不但把门锁密码换了,也把家里关于他们父子俩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了。果然杨佳佳在转了一圈后便没了兴趣,往沙发上一坐朝夏汐然招手:“累死我了,来,给本宫倒杯水喝。”
夏汐然倒了杯水递给她,道:“不过佳佳你提醒了我,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住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