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马车,空气都是暧昧的。
可就在这时,马车外却有一匹马飞奔而过。
那骑在马匹上的士-兵将手中的军旗高高的举起,他的眼神焦灼无比,虽然面色疲惫不堪,但是还是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
“南召十万大军压境,景天南线危矣!”
大军压境!
南召!
听到这句话,林素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景天本来就有内忧,如今南召突然出兵,景天怕是根本就抵挡不住!
所以这个时候萧凌夜要将他送出京城,难道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
还有他说的准备的大礼,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吗?
可萧凌夜又是能如何知道南召会出兵呢?
现在这可是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事情,这种时候就算萧凌夜和太子斗的再厉害,也应该一起面对敌军才是!
“萧凌夜……”
林素然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问,有一万句话想说。
可萧凌夜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外面的危机重重都于他全然无关,他只是永远端坐在高位置上,指点江山,一切尽在掌握。
山川万里,血染江河,怕是都没有眼前的女人更能引起他的兴致。
蓦的,萧凌夜只是以吻封唇,丝毫没有给林素然任何开口的机会。
马车里缠绵悱恻,一路驶离京城。
而马车外的战报却渐行渐远,朝着皇宫而去。
……
没过多久,皇宫之中,已然一团大乱,前线传来急报,南召国竟在此时,大军压境。
景元帝卧床不起,太子萧凌煜自然被拉出来执掌大权,只是这大权不是这般好握的。
萧凌煜沉著一双阴鸷的眸子,坐在象征著权利的九武至尊的皇位上。
看著底下一片朝臣,吵的不可开交,只觉头疼欲裂。
他今日已然疲惫不堪,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觉心力交瘁。
“南召国与我景天百年来一直和平共处,为何突然大兵压境,尔等在边地数年,未发现南召国的狼子野心吗?”
老尚书嘴两边的胡子差点被他气飞,吹胡子瞪眼的指著武将大声质问。
“我等鞠躬尽瘁,驻扎边地,周围列国无人敢进犯,你这个老头就会躲在朝堂空口白话。”
赵将军是个直肠子,武将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会拐弯抹角。
他们誓死保卫边地,从不敢懈怠,如今竟被斥责,自然心有不甘,直接怼了回去。
这群书生,不过在朝堂之上,满嘴圣贤,他们在前线拼死守卫国家,凭何被这群老顽固斥责。
没了他们的拼死守卫,这群老顽固如何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你……你……”
老尚书被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昏了过去,还好他身边的御史扶住了他。
“赵将军,老尚书也是为了景天着想,一时心急,莫要见怪。”
御史是个笑面狐狸,对赵将军点点头,算是赔罪了。
“当务之急,是要拿出一个对侧,防止南召国大军进犯。”
“对啊!”
“御史大人说的是,当务之急并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要拿出对侧。”
“左侍郎这话我是赞同的,现如今不是吵闹的时候。”
一时之间,文武两拨又吵闹了起来,他们在商量著由谁出兵才能震慑南召国,大胜而归。
萧凌煜头疼欲裂,坐在首位一言不发,众朝臣也无人在意他,好似将他当了空气一般,只顾自己吵嚷。
“让皇甫家的少将军带兵出征如何?”
“不好,皇甫少将军名声不够,威慑不到周围列国。”
不知是谁提议让皇甫皓月出征,又不知被人否则,朝堂闹哄哄的一片,好似菜市场一般。
“要说到威慑力,这九州大陆,恐怕只有一人!”
莫名其妙的四周忽然安静的下来,众人看向高举著手的老尚书,很是期待他说出那个名字,但是又好似这个名字他们已然知道是谁了。
“湘王萧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