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不过是她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王妃,仅此而已。
为此,他做什么都可以。
想到这里,萧凌夜转身离开了这间密室,刚一走出来,裴洛便很兴奋的单膝跪下,手中举起一个瓷瓶来。
“殿下您看,是不是这个?”
萧凌夜拿过那瓶子,一把将盖子打开,鲜红的液体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还是能够嗅到那一丝的血腥之气。
这里面装着的是血。
更准确的说是那个女人的血。
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折腾了这么多天,这东西终于又回到他的手上了。
萧凌夜的表情很平静,可裴洛不过看他一眼,就知道一准是这个没错了。
“这个南宫公主也真是够狡猾的,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下人的房间里,差一点就给疏忽了。”
这时萧凌夜又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另外的一个小瓶子来,一打开就是一股子刺鼻的气味,他只是将那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入那白色的瓷瓶当中。
顿时,那鲜红的血液化成一缕青烟,然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过是针尖上的残血就能让南宫瑾生出这么多事情来,所以必须要处理干净,一点点的痕迹都不能给南宫瑾留下。
到此,萧凌夜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落地了一般。
“殿下,您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了,属下护送你回府。”裴洛又说道,“这里属下们会恢复成原样的。”
“不必了。”萧凌夜说道,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玉芙宫中。
离开这里的萧凌夜并没有返回八王府,而是走在皇宫的路上。
就是因为这样的雪天,他才能像这样一般肆无忌惮的走在这里。
今日是腊月初七,的确是他的生辰没错,只是他从来不过生辰,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在那里。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萧凌夜已经置身于紫阳宫的大门口。
高耸的紫阳宫是这皇宫中最气派的建筑,也是景元帝的寝宫所在。
从肃王萧凌威谋反未遂那天起,景元帝便陷入昏迷当中,一连几个月他都是躺在着紫阳宫当中,萧凌夜除了很偶尔会过来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可今日是腊月初七,是那个女人与这个世界天人永别的日子,他忽然很想来这里看看。
夜晚的紫阳宫是那样的安静肃穆,虽然有侍卫把手,可是这些侍卫对于萧凌夜来说可谓是形同虚设。
不过是眨眼之间,他就已经置身于紫阳宫的寝殿之中。
景元帝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一连几个月的折磨,他整个人几乎消瘦无比。
从来萧凌夜见他时,无不是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可是今日,他只是站在床边,目光冰冷,甚至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厌恶。
都说他是景天最得宠的皇子,年纪轻轻就封王,他的骑射都是景元帝一把手一把手的交出来的,甚至还把京畿的安全交到他的手中。
可只有萧凌夜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他要他不过是世世代代做景天的臣子罢了,可他偏偏不。
他的野心可从来不止于此。
若非因为时机不到,否则他恨不得现在一剑就杀了他。
想着,萧凌夜忽然一把抽出剑来,剑锋对准了景元帝的喉咙。
谁能想到,这景天最得宠的皇子会在这样的一个雪夜用手中的剑对准自己的父亲。
而就在这时,那红色的影子忽然又出现了。
“湘王,你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依旧穿着偌大的斗篷,那帽檐几乎是遮住了他整张脸。“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现在这个样子对我们是最有利的。”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萧凌夜收回手中的剑,冷冷的说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自然是害怕你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红衣男子说道,“我还以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会让你改了心性,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每次红衣男子的出现话里话外对林素然都是厌恶至极,可是只有这一次,他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并不知道真相,可是从萧凌夜最近的行动来看,他亦是有了猜想。
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是当夜从沧溟逃生出来的话,那么整件事就变得更有趣了。
他几乎用一抹欣赏的目光看着萧凌夜,怪不得他要费尽心思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甚至不惜让他以感情相利用。
一个男人的宠爱换回这样的一个巨大的筹码,天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本王自是知道轻重。”萧凌夜没有看他,转身就消失在了这紫阳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