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你这是污蔑!”荣华公主当即就反驳道,可是她的目光却在不停的闪躲着,显然是心虚。
“本夫人之前从未见过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你这么做的!”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却无一人站出来甚至是发声支持荣华公主的。
刚刚既然林素然已经证明,这王二所说全都是谎言,那么显然是有人授意甚至教唆他这么做的,而这么清楚当时情况的,明显就只有定远侯府了。
皇甫歆月也急了,但是她还算是冷静,连忙补充道。
“你老实说,是不是八王府指使你这么做的!先是假装自己是证人,然后故意包漏出口供的漏洞,最后故意反咬,将锅甩到我们身上,借此来替八王妃开脱!”
呦。
林素然觉得自己倒是从前小瞧了这个皇甫歆月了,竟然反应这么快。
两三句话就把自己又说成是受害者的样子了。
只可惜……
“郡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王二说他今日是恰好路过,可是一进这大堂,立刻就能认出本王妃的身份,甚至还认识荣华公主和郡主你,说明这王二搞不好还是个‘旧相识’呢。”林素然淡笑着说道。
然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王二,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王二身上带着一股子油烟气,身上还有不少的泥土,若本王妃判断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定远侯府每日送菜的菜工没错吧?”林素然再次开口说道。
“实在不行就找个侯府厨房里面的人过来审问一下就清楚了。”
这下荣华公主和皇甫歆月都傻眼了。
她们想要找人作伪证,自然不可能去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而王府的侍卫家丁又太太过于显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这种和定远侯府有些交集但是并不算是府中之人的这种人。
这王二侯府不少人都是认识的,真要找人过来审问,那自然立刻就穿帮了。
足以说明刚刚的一切都是编排好的。
王二这会子只想着保命,一听见林素然这么说,连忙便磕头承认了,“草民的确是侯府送菜的菜工……是前些天侯夫人忽然叫住小的……给了小的不少金银让我办事……小的当时不同意,侯夫人还扣押了小的一家老小做要挟……”
说完,他便对着贾宏义哀求道,“小的真的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啊,就算我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诬陷王妃娘娘啊!”
荣华公主只觉得一阵晕眩,踉跄后退几步,几乎快要站不稳。
贾宏义点点头,然后看向萧凌夜,谁知萧凌夜只是面色平静的在那里喝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好像真的就只是来旁观的一般。
可是他的存在,在无形之中给了所有人巨大的压力。
他不说话,就足以改变一切了。
倘若他开口,那恐怕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侯夫人,您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贾宏义的目光落在荣华公主的身上,所有人都在场,那么自然是要秉公办理的。
而荣华公主却是沉默。
因为她根本就想不出托词来解释,刚刚林素然说猜测的一切全都是对的。
见她半天不说话,贾宏义再次质问道,“荣华公主,你可知道找人作伪证是何罪名?”
虽然不至于是死罪,但是绝对也不会轻,尤其诬陷的还是当朝的王妃。
“我……我……”荣华公主虽然看起来有些猖狂,其实胆子还是很小的。
贾宏义这么一吓唬,她立刻就语无伦次起来。
倒是皇甫歆月,干脆破罐子破摔说道,“贾大人,就算是我母亲找人做的为证又如何,现在的关键是本郡主已经可以亲自证明就是林素然推我下水的,若非你们迟迟不定罪,家母也断然不会出此下策,说到底都是你们逼的!”
这是承认了?
按照景天律例,当事人的证词是不被认可的,所以就算是皇甫歆月咬死这件事就是林素然干的,也不过只是引人怀疑罢了。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虽然谁都已经明白,这王二就是定远侯府找来栽赃的,可是皇甫歆月说的有道理啊。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林素然到底是不是凶手的问题。
再加上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不少都是荣华公主安排的人,因此很快大家的风向就有都变了。
皇甫歆月得意的一笑,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一脸嘲讽的看着林素然再次开口,“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也就只是证明王二是在说谎罢了,你不是要自证清白吗?怎么不说话了?”
皇甫歆月笃定,若林素然真的有证据,她在椒房殿的时候早就开口了。
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那天晚上她把林素然引到七孔桥,她肯定是一个人前来的,所以绝对不会有证人。
换句话说,那就是她根本无法自证。
林素然的睫底闪过百千种颜色,“皇甫郡主,你别着急,本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皇甫歆月不敢相信的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