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牢。
刘誉前来,遣走所有的狱卒,怒意森森的站在牢门前。
刘秀跌坐在稻草上,良久才抬头看了刘誉一眼,“太孙殿下来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他十分淡定的模样,倒是让刘誉有些诧异。
这个人,他是疯魔了不成?
到底是失忆不记得,霸占了翎儿,还是什么都记得,故意装蒜?
“太孙殿下,江山和美人,你要什么?”刘秀从地面缓缓起身,笑着看他。
刘誉道:“你果然没有失忆!”
刘秀呵呵一笑,“不,我忘记了许多事,唯独记得,翎儿是我刘秀的女人。”
砰砰砰!
牢门被刘誉一脚踢开,烟尘四起,眼里的肃杀之气,让刘秀癫狂的笑意逐渐凝固。
“你想做什么,你敢杀我?”
话音未落,刘誉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只需稍微用力,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窒息的气息将刘秀紧紧的包裹着,她一双手死命的去推开那只扼住他喉咙的手,却显得有心无力。
“你……不能……”
他话都说不清楚……
良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归西的时候,刘誉松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
他努力的喘息,呼吸新鲜的空气,畏惧的看着刘誉。
“玉玺在我这里,你若杀了我,这辈子都休想找到玉玺在何处!皇爷爷可是给了我特赦令的,我可是陵王府的世子爷,刘誉,你胆敢动我,江山美人你都得不到!”
“玉玺算什么?江山和美人,本宫都要!”
“你以为翎儿还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刘秀鄙夷的看着毫不知情的刘誉。
那种眼神,那个自信很是刺痛刘誉的眼。
翎儿失去了记忆!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刘秀话里的意思绝不仅仅是失忆那么简单。
“她必定恨你入骨,你若有种,就放了我,我们公平竞争,你看翎儿是选你,还是选我!翎儿她恨你入骨,恨不得你死无全尸,凌迟而死!”
刘誉嗤鼻一笑,“就你也敢跟本宫比?”
“翎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刘誉,翎儿和我两个多月,同床共枕,她的手又白又软……”
“你找死!”
刘誉哪里听得了他的污言秽语,一掌打在他的左心脏位置……
咔嚓……
胸骨都碎了一根,可见心脏必然被震碎。
圆瞪的双目瞬间定格,嘴角缓缓流出血丝,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嫌弃的甩了甩手,刘秀的尸体轰然倒在稻草上,扬起巨大的灰尘。
那双眼里的猩红不减。
刘誉在来之前他就想过了,若刘秀能管住自己的嘴,识相的撇清和翎儿的关系,他还能让他留一条狗命!
可这个人该死!
亵渎了他的女人,还妄想用玉玺来躲过他的愤怒,以为能用玉玺换一条狗命!
江山与翎儿比起来,不值一提!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紧紧的拳头,再走出内牢后才缓缓松开。
有人上前来,刘誉说道:“拖去乱葬岗。”
除了他的暗卫,褚钰尘兄妹和南风,没有人知道那日从百味斋押回内牢的人是陵王府的世子爷。
即便回了大越,皇爷爷和陵王知晓,也不能奈他如何!
刘秀他亵渎太孙妃,本就该死!
可,刘秀说的那些话,在他脑海无限循环。
他为何那样笃定翎儿会恨他入骨?
翎儿就算失去记忆,忘记了他们曾经多么的相爱,但也不可能会恨他入骨的!
刘秀为什么这般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