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贤王在他跟前晃悠得勤,不论他说什么,贤王也从不气馁,越发的孝顺了。
老皇帝站起来,走向刘祁,“听闻贤王对城防十分上心。”
他说话说一半,凌厉的眼神,看得刘祁心发慌。
城防图他只是去查探过,看是不是和前世的一样,有没有变化。
父皇怎会知晓?
如今境地越发的举步维艰,绞尽脑汁的讨好父皇,却还是让他怀疑。
世道不公,父皇不公!
就好恨!
“生为皇族,当以大越为本,贤王心里可的有一杆秤,莫要做出令老祖宗都蒙羞的事情来!”
“父皇……”
“贤王心里可有这一杆秤?”
不等刘祁解释,老皇帝不容置疑的又问他。
刘祁心惊胆战的,难道父皇知道些什么?还是说,父皇只是怀疑什么?
正想着,一只大手掌压在他的肩上,“贤王,你乃大越之贤王,当以大越社稷为重!”
语气甚是感慨,刘祁一时觉不出其中滋味,心头越发的紧张。
“父皇,儿臣自是殚精竭虑,一切为了大越,从不敢懈怠……”
老皇帝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缓缓抽回了手,将人板正。
看着他道:“朕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个封号,做大越的贤王,将来辅佐皇太孙,成为大越的千秋功臣。”
顿了一下,老皇帝继续说道:“回去吧。”
刘祁告了礼,“儿臣告退。”
凉州,四月底。
这日,苏翎出了月子,那头褚钰尘风尘仆仆的前来祝贺,道喜之后,便和刘誉进了书房相商。
褚钰嫣在婴儿车里看了一会儿小世子,便问苏翎道:“褚钰尘这次回来,似乎有些着急。”
苏翎望了一下窗外,看着春回大地,看着绿树成荫,说道:“好久不闻风老将军的消息……想着前线战事有些焦灼吧。”
褚钰嫣道:“咱们的土地雷,飞天雷那可是神器,能怎么焦灼?”
说罢,似想到了什么,“你方才说风老将军好久没有消息?莫不是土地雷造不上了?”
听褚钰嫣这般说,连李桃儿都紧张了一些,“不会吧?”
苏翎道:“咱们也别瞎猜了,晋国国土乃是大越的两倍,也不是那般容易攻下的。”
自生了孩子这一个月以来,刘誉虽没和她说军务上的事情,但,许久不见风老将军,必然是在筹集土地雷原料的路上。
为着土地雷的严密性,夫君也是各种虚虚实实的采购物资,更让自己的暗卫营负责最重要的合成部分。
让别国探子,探不出土地雷的配方来。
深呼吸一口气,苏翎说道:“许是我耽搁了夫君,所有才让他在凉州耽搁了良久。”
褚钰嫣一笑,“哪能啊。”
都知道,若不是因为苏翎生产在即,刘誉怕是早就上前线,亲征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从书房出来,苏翎让奶娘抱孩子给褚钰尘瞧了一会儿。
“这孩子长得很像太孙妃。”
褚钰尘一言,倒是让苏翎有些恍然。
阿褚叫她太孙妃,好似有些疏远的感觉,但也没做多想,只道了谢,便让灶房上饭菜。
随即,褚钰尘从怀里拿了一个钱袋,递给苏翎:“给小世子的贺礼。”
既是给孩子的,苏翎自然也不客气,收下瞬间,便是摸到钱袋子里似乎装的是银票。
阿褚果然太了解她了,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钱财。
送礼也是这般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