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冲点头,并未否认。
他以为主子爷会不信,或者发怒,却不想主子爷自己拿走了瓷瓶,打开,然后自己开始涂抹脸上那些抓痕。
“主子爷……”
此情此景,疾冲内心是真的心疼得不行,高高在上的贤王殿下,一次次的被苏翎戏耍,被苏翎轻视。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欺负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若不是主子爷中邪一般,对苏翎中邪一样的倾心,她哪有机会这样对待主子爷?
刘祁道:“翎儿甚少骗人,她既说这能修复我的脸,那便是能。”
疾冲默然。
良久又说,“还有一件事,属下联系不上裴大人了。”
说起裴正清,刘祁扬起了手,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俨然是怕隔墙有耳。
疾冲道:“都是自己人,主子爷放心。”
这些日子,刘祁感染了瘟疫,周边的人如何调度安排,他许久没有亲自过问,自然小心至上。
疾冲明言之后,刘祁道:“师父他若是有了消息,自然会联系上本王,不必担忧。”
疾冲道:“主子爷不知,这些日子,属下连军营都未曾出去过,皇太孙似乎刻意监视着主子爷以及属下等,若是裴大人真的有了消息,也必然递不进来。”
刘祁点点头,心下已经了然。
他感染瘟疫,这样良好的时机,刘誉不乘机做些什么,倒奇怪了。
“不急,本王有的是时间与他周旋。”
喝了苏翎最后一幅汤药,他今日倒是痒了一整日,却再无腹痛了。
这个小女人,如今真是性子分明,有仇必报,与前世完全不同。
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有意思,暗自发誓,总有一日让她诚服,如前世一般,依偎在他身侧。
哪怕是只有人,没有心……
他下手重了一些,龇牙咧嘴的,看着脸上自己抓的抓痕,又是气,又觉得过瘾!
翎儿赐的伤,这是不是也证明,他和翎儿之间即便不如前世那样,今生也是有交集的!真是痛快!
“主子爷曾说过,整个并州都会沦为瘟疫的肆虐之地。”
“直到年末,并州更是成为无人之地,而晋国也会在此期间骚扰我边境,如入无人之境……”
“但现下,瘟疫几乎已经消除了,陶将军、杨将军的军队。”
“除了早先感染瘟疫的几千人,军队的根本半点都未伤及,这场战大越未必会输。”
疾冲说着,小心的打量刘祁的反应。
见他还在给自己的脸上药,并未反感或者是斥责他,继续道:“主子爷,大越未必会输给晋国,您真的还要去见晋国国君吗?”
刘祁呵笑一声,“你以为本王在大越,有皇太孙在,还有我刘祁的容身之地吗?”
“你以为父皇他待我极好吗?呵呵,疾冲,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父皇的偏心肉眼可见!”
“那个刘誉,即便身份已经被本王提前安排过,可父皇还是相信他就是先太子之子。”
“这种偏爱,简直匪夷所思,令人费解!本王,在父皇心里,不过可有可无。”
“自母妃去后,父皇对我从未放下过戒心,哪怕本王比献王、陵王都优秀。”
“哪怕所有人都认为本王乃是太子不二人选,但父皇宁愿去提携那个根本不想当储君的刘秀,也不曾考虑本王!”
呵呵笑了一下,刘祁看着疾冲道:“即便是这样,你还觉得大越于本王来说,到底算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没有野心?只有成为绝对的掌权者,女人,权利才尽在手中!”
疾冲无言以对,主子爷说的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