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祁听话的张嘴,里边已经形成了溃疡,扁桃体溃疡、怪不得听他说话都觉得他在忍受着绝大的痛苦。
又问了疾冲,“吐了多少回?可有下泄?”
疾冲连忙从一旁拿了一本记账本,翻阅了一下,道:“这已经吐了二十回了。”
苏翎:“多给他喝水。”
刘祁一双研究转悠,就是咽口水都疼,方才和翎儿说那番话他都是忍着疼说的。
还未开口,疾冲道:“主子爷咽口水都疼,所以极少喝水。”
难怪都要脱水了,再不管,下一步该是昏迷不醒了吧?
“贤王殿下若是还想活命,就是如刀割,也要喝水,不然脱水之后,更是不好办了。”
“翎儿吩咐,莫敢不从。”刘祁忍痛说道。
话音刚落,刘祁便蜷缩着身子,眉头蹙成了沟壑,冷汗如豆一样从额间冒出来。
他咬着唇,就要将唇都咬破的样子。
看着他这番场景,苏翎不免想着,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们感染了瘟疫,在这样的巨痛中,绝望的死去……
好在她们来了。
但,她给莫大夫的药方虽多,但,每个人的症状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莫大夫救治的成效如何。
“你现在是不是腹痛如刀绞?”
刘祁:“我想死!”
骄傲狠辣的贤王说出他想死的话,必然是疼的想一心求死了!
李桃儿已经取了银针出来,苏翎拿了,在烛火上消了会儿毒,再给刘祁针灸一番。
一针接一针扎在刘祁的各个穴位上,渐渐的,他腹中的疼痛更是令人痛不欲生。
“虽然会很疼,但只要挨过去,王爷便能新生,毕竟这是瘟疫。”
原本她可以用玄力,让刘祁的疼痛完全消失,但,原谅她心底讨厌刘祁这个人!
记恨他曾用多少卑鄙的手段对付过自己和夫君,她就是公报私仇了!
渐渐的,许是针灸起了作用,腹痛渐渐平复。
苏翎有条不紊的收了银针,一一消毒,再放置回医药箱内。
一旁,疾冲问道:“我家主子爷可好了?”
苏翎:“我又不是神医,哪能立马就好了?我等会儿开一副药,你让人煎给他服用,至少得四五日才能好。”
疾冲连连致谢。
刘祁看着眼前束着男儿发髻的翎儿,与女装时媚骨不一样,反而冰骨肌清,俨然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小郎君细心照顾他的模样,刘祁心中不提多快活了。
若是翎儿一直这样在身边多好?
这一切原本都是他的,都怪刘誉,为什么要买翎儿,拘在他身边?
“翎儿……”眼看苏翎要走,刘祁喊住了她,是的,忍着喉咙的巨痛,喊住了她。
苏翎回首,刘祁道:“谢谢。”
谢谢?
堂堂贤王跟她说谢谢?真是好笑。
如果他知道,刚才他腹痛,她的银针故意浅了一些,所以他腹痛一再加剧,还会说谢谢两个字吗?
到了屏风外。
苏翎给疾冲写了一副药方,“每日要多饮水,去抓药吧。”
疾冲看着手中的药方,不可思议的道:“生姜加酒?煮沸三四次后每日三回?主子爷现下还能喝酒?”
“煮沸的酒哪里还是酒?你若不信,便另请高明!”说罢,苏翎带着李桃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