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长呼一口气,看着褚钰尘羞红的脸,她算是明白了。
好吧,是她太随便了,哈哈哈,把阿褚吓了一跳。
这会儿,苏翎规规矩矩的抱着脚,坐在石头快上,拍了拍一旁,“我不躺着了,你坐吧。”
也只有在夫君,还有阿褚身边,她才会这般不设防,若是外人,她也没有这般自在。
褚钰尘知道她怀有身孕,容易犯困,于是说道:“不如你休息片刻,我在一旁守着你罢了。”
虽天气不冷,但吹着风,万一着凉可不好办,苏翎拒绝了。
两人坐在石头块上,看着蓝蓝的天,潮浪般的稻天,偶尔飞过的飞鸟,闲聊一些话题。
如此岁月静好的模样,褚钰尘沉醉其中,他甚至埋怨,这一日的时辰为何过的这样快?
天边的火烧云很是艳丽,预示着太阳也要落山了。
李桃儿和知意满头大汗的回来,手中捡了不少断裂的水稻穗子。
“夫人,刚刚我和知意去了那头,你可知道,一亩农田可收多少粮食?”
她眉飞色舞的,就像是自己家农田丰收了一样。
一行人说说笑笑,这才回了稻花村的农庄。
元娘见到苏翎一行人,吓了一跳,这般晚了,夫人竟然来了,也没差人来说一声。
灶房按照苏翎的口味,重新做了饭菜。
饭后,苏翎和李桃儿在院子里纳凉,不会,褚钰尘和知意也过来,说起了关于月的诗词。
褚钰尘才情是真的好,随口就说了好几首。
苏翎倒是记得一首脍炙人口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没有思故乡,而是想着夫君到了何处?这一日能行多少里?
褚钰尘听了,以为她想那个称之为华夏文明国的地方,说道:“那边还有你想念的人吗?”
想念的人?
除了恩师,以及又那么一两个耍的还行的同事,她是没有什么想念的人的。
褚钰尘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有些犹豫,说道:“在这里,我也永远是你的亲人,还有阿誉,他也是你这辈子最亲密的人。”
“是,在这里还有阿褚,还有嫣嫣~”现世,除了恩师,那两个耍得不错的同事哪里比得上阿褚呢?
她真的很少很少想起现世的事情。
在这里,她找到了归属感,找到了挚爱和挚友。
聊了会儿,苏翎困顿了,与褚钰尘告辞,便回去了。
知意看着离开的苏翎主仆,再看主子爷那不舍的目光,心底是知道的。
他和南风关系不错,也多次跟随主子爷办事,自然知道主子爷对苏翎的不同。
如同所有人都知晓的那般,他们也要装作不知情。
对外,一致肯定,主子爷对苏翎,刘誉夫妇只是知己,并无旁的关系。
褚钰尘看着月夜发呆了许久,对知意道:“你也去歇着吧。”
知意抱拳退下,他也起身,去了客房。
客房里,烛火微晕,褚钰尘坐在窗前,抿着茶,手中把玩着那条绣着翎毛的娟帕端详。
这帕子,他曾试图说服自己,还给小翎儿的。
但,一条娟帕。
怕是小翎儿自己都忘记了,他这样耿耿于怀,忽然拿出来奉还,是不是更令人不解,甚至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