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的疼痛,刘祁更恨刘誉,更恨自己不能掌控刘誉!
紧握的双拳都要捏出血来,他愤恨的盯着刘誉和褚钰尘消失的地方。
“主子,您没事吧。”疾冲看着刘祁那黑如猪肝一样的脸色,又是担忧,又是后怕。
刘祁站稳以后,推开了疾冲,看向远处破烂的马车,倒了一片的暗卫,以及不知所踪的马儿。
他本是准备提气,早些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却发现提不起内力。
疾冲见状,也试着提气,这才发现,在打斗之中,竟被刘誉伤的这样深。
“主子爷,属下去把马找回来!”
马车毁了,他们也提不起内力,总不能让主子爷走路回去吧?
这里到京畿内城,能租马车的地方至少得走小半个时辰。
“不必!”
疾冲还未走半步,刘祁便出言阻止,谁知道刘誉会不会再杀回来?
他此刻巨痛在身,行走不便,疾冲在身边,起码安心一些。
疾冲不知刘祁心中所想,只得过来扶着他。
明月从乌云里探出了头,树林婆娑的声音令人心神不安,两个身形佝偻的人相互搀着,像是走在阴冷的小道。
百味斋。
刘誉和褚钰尘各自沐浴洗净,在见面,褚钰尘已经令人准备好了饭菜。
“喝一杯吗?”褚钰尘问。
刘誉端了酒杯,与褚钰尘敬了一杯,两人相视一笑连饮几杯。
坐下来,刘誉看着褚钰尘:“你怎会知道今日我要去找刘祁?”
褚钰尘一笑,折扇打在胸脯,“在茶肆,我看你就没差点忍住!那种卑鄙小人,为他惹上刺杀皇族的罪名着实划不着,所以……”
刘誉也笑,“所以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两人再次举杯,彼此眼里皆是惺惺相惜。
褚钰尘吃了一口菜,看着他袖口,胸脯,以及肩上都还有些湿,应该是用水洗过血渍,才会湿透了。
“要不要脱下来,我让人给你烤干?”他看着刘誉衣袖问。
刘誉摇头。
“我就说换一身我的衣裳,你也不肯。”
“与你吃完酒回去,应该干了。”刘誉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干的?见他不肯,褚钰尘也不强求了。
“只可惜没能要到解药,这个裴正清真像个妖人,炼丹制药的本事还真是邪门。”
虽说回魂丹药效好,但确实逆天而行一样的存在。
还有那凝喜丹,虽是存在传说里几百年的东西,但早就失传了,指不定也是裴正清做出来的。
刘誉也不可否认,“刘祁为了保命,下回该会带在身上了吧。”
谁也没提解药到底能不能制出来的话。
“如此最好,只是往后怕没有这般好的机会抓到他!”
刘誉却不以为然。
两人眼神对视,褚钰尘笑道,“若真有了解药,你可不许再撇下我自己去!”
刘誉抬杯,“褚兄,你多次帮翎儿,也帮着我,真的很感激。”
“好兄弟不说这些。”
“不,这份恩情,我和翎儿都铭记于心,你帮着我,便是与贤王为敌,也是为你护国公府树敌!”
“护国公府与贤王府本来就是不共戴天,你说这话不对。”
虽是这样,但这份情意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