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祁跌坐在椅子上,疾冲紧张的喊了一声,刘祁这才抬头,对着疾冲道:“这个刘誉太狡猾了!他太狡猾了!”
“主子是王爷,他一个小官,随便抓个把柄就能弄死他!”
说完,疾冲也觉得自己说了废话!
刘誉当官不久,哪有什么把柄?
何况,刘誉很机警,他们已经做过几次手脚,都让刘誉发觉,完美的避开了!
夕阳无限美好。
刘祁在春风南岸茶肆坐了一下午,而疾冲也将府兵遣散,只留了几个身手极好的暗卫在暗处护着。
茶肆小斯再上了些吃食,刘祁索然无味的吃了几口,脑海里便不断的想起翎儿的一颦一笑。
更令他诧异的是,翎儿牙尖嘴利怼着他说话的样子居多。
而前世,那些温顺的,悲惨的记忆渐渐的成了他不愿再去想起的过往。
他庆幸重生,又后怕重生。
这一世与前世很像,又很不一样!
难道真如刘誉所言,一切皆有定数,成败都是上天注定的吗?
那翎儿呢?
前世翎儿爱他胜过爱她自己,今生为何会这般爱刘誉这个贼子?
前世,如果不是刘誉忽然回朝,父皇偏爱,那太子之位本就是他刘祁的囊中之物啊!
夜幕完全落下,京畿城灯火辉煌,即茶肆偏远,在阁楼之上,也能一眼将京畿最繁华地带的夜景收入眼帘。
刘祁起身,对疾冲道:“回府!”
下了茶肆,早有小厮将马车牵到门前。
疾冲驾着马车,走在道上,忽的觉得一阵奇异的风声,吹得树木枝条乱颤。
“什么人?”
疾冲冷斥一声,勒紧了缰绳,也同样惊到了马车里的刘祁。
他推开马车门,挑起门帘,此处乃是一条夹道小树林,夜黑风高,乌云半遮皓月。
剑气像是顺着风声一般传来,左右飞出两道黑影,一人手握长剑,一手手持折扇自小树林上空落下,登时狂风大作,乌云遮日。
剑尖直刺向马车上的刘祁和疾冲。
“主子爷小心!护驾!”疾冲大喊,登时又从四面八方飞出一些黑衣人来。
黑衣人是刘祁的暗卫。
而那两个黑影,敷衍的遮了脸,彼此有些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纷纷解开了面纱。
刘祁惊住,白日里两人分明兴师问罪一样的,其实却并未对他做出过分的举动!
现下怎么会杀个回马枪?
“我今日给过王爷机会,是王爷不珍惜!”刘誉喝斥一声,和褚钰尘同时落在马车两边。
当啷……
刀剑相碰,火花四溅,如轰鸣的雷电陨落大地一样。
凿出火花光芒。
刘誉扬起剑影,朝着黑衣人刺去,只不过几声闷哼,便能闻到血腥味。
褚钰尘更是不客气,他的折扇暗藏玄机,每一条扇骨都刺出锋利的剑尖。
两人索性扯了蒙面巾,当做刘祁的面,与他的暗卫厮杀。
那些暗卫哪是二人对手?眼看着就要败落,疾冲顾不得去帮忙,直驾着马车想先送主子爷脱离危险。
“想逃?”
刘誉纵身飞跃过去,便与驾着马车疾冲打斗起来,不过两个回合,当啷两声,疾冲便被刘誉踢下了马车。
马车瞬时被震破,木块绸缎飞入夜色。
“刘誉,褚钰尘,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本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刘祁手持长剑,恨恨的看着刘誉,恨不能将眼前的人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