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哭的让人心烦。
赵宇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眼睛瞟了好几次刘秀,见他似乎并没什么表示,只是静静的看着,像是看一出戏。
如此,赵宇也放松了不少。
这时候,刘誉对苏翎说道:“不如,茅草屋咱也不要,给他们住,但总得关他们个半年才是!”
苏翎想了想,这些人也是胆小的。
欺软怕硬!
夫君的法子既可给他们一记警钟,又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不至于那么无情。
好歹,也是娘的亲戚。
如果娘还在,应该是不忍心自己兄弟些走投无路,点点头,苏翎道:“不错,可行!”
半年,换个新茅屋,算起来,他们还是赚了。
王壮、王和连连对着刘誉磕头,刘誉连忙别开,“可别,我受不起!”
赵宇也就这么判了。
至于王仕……
王仕连忙磕头,“关我一辈子吧。”
他这次欠了太多债了,要是出去,没钱还债,被赌坊的人抓着,肯定要把一双手,或者一双脚给砍了的呀!
苏翎看向赵宇,恭敬的道:“那就如王仕的愿。”
赵宇惊堂木,一锤定音!
退了堂。
赵宇在百味斋设了宴,要宴请刘秀等人。
刘秀只给了赵宇一个眼神,然后就跟着刘誉、苏翎夫妻走了。
赵宇站在原地,问师爷:“你瞧见没有,小公子对那刘相公和苏娘子,真的太不一样了。”
师爷摸着山羊胡:“嗯。”
“所以咱们对刘相公和苏娘子客气一些总是没错的。”
“嗯……”
赵宇敲了师爷一头,“就知道嗯,今日这些案子本老爷审起来,就觉得如刺在喉。”
师爷也是无奈。
他家知县大老爷,以前审案多利索?
只要金钱到位,就没有审不好的案子,摆明了就是看到刘秀小公子,心里头忐忑害怕。
就这个心理素质,即便小公子真的看上了,想拉他一把都难。
庆丰县衙外。
刘誉和苏翎走出去,周翠花抱着孩子站在雪地里,冷得打哆嗦,她身边,跟着孙婄。
王家三个男人都进了牢,只剩下这两妯娌,看起来挺悲伤的。
苏翎想换个方向走。
但是二人急步追了过来,对着苏翎跪下。
“抱歉,我不会再同情你们分毫,于其在这里下跪,求我可怜,倒不如赶紧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可不要把孩子冻坏了,追悔莫及。”
看着周翠花怀里,不过周岁左右的孩子,她当真于心不忍。
哪里知道,周翠花和孙婄对着苏翎下跪!
她们磕了三个头。
苏翎连忙躲开,说起来,这两个人好歹也是原主的舅娘,受不起她们的磕头。
二人磕头后,便相互扶持着走了。
刘誉给她撑着伞,“她们此举,当是想明白了。”
苏翎看向刘誉,刘誉继续道:“那些茅草屋我们拿回来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这个冬日,他们即使在家中,也不能做什么工挣钱,不如让他们坐牢,涨涨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