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苏翎不同。
即便是再生父母,小公子的反应都是不正常的。
“滚出去!”
他捡起桌子上的酒杯,猛的砸向襄蓝,吓得襄蓝花容失色。
好在,酒杯偏了,到底没有打在她身上。
在她跪着的便是炸开一道瓷花,散落满地。
襄蓝胆战心惊的从地面起来,心底一片茫然。
她和襄绿姐姐算是伺候小公子最久的,自小长大的情谊,可是,刚刚公子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火,她吓傻了。
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往常,即便她说错了什么话,左不过是让襄绿姐姐教导她。
掩着脸,泪水雪崩似的花落,福身,“奴婢告退。”
待襄蓝出去关了门,襄绿站在一旁心里也是一阵打鼓。
方才,她和刘秀讨论下雪。
刘秀的言语里都是对苏翎的赞赏,方才襄蓝说刘相公和苏翎的屋子大半夜要了水,刘秀就发了这样大的火。
“小……小公子。”
襄绿话音刚落,刘秀又把襄绿赶走。
把所有人都赶走后,刘秀匍在桌面上压抑的哭出了声音,紧握的拳头,无力的打在桌面上。
他终于正视自己心碎的痛苦是为了什么。
他喜欢翎儿姐姐。
他喜欢这个农村善良的女孩儿。
从他知道翎儿是刘誉买来的娘子后,他心底就计划着,想着给翎儿赎身。
可是后来,翎儿说是真心喜欢刘誉,把刘誉当做夫君的。
当时他没曾在意。
因为他得知翎儿和刘誉虽睡一处,以夫妻之名一起生活,但他们没有行夫妻之礼。
那时候,他心底有多么的激动,他想着,一定会给翎儿一个锦绣前程。
可是为什么变了?
为什么越发的觉得翎儿离他越发的远了,甚至有时候感受到了她一些刻意的疏离?
是刘誉,就是刘誉!
他不让翎儿跟他接触,不让他们亲密。
深呼吸一口气,他拿着桌子上的酒,就着酒壶口,仰着头倒进嘴里。
他觉得心好痛好痛。
砰……
他觉得头晕脑胀,还想喝的,酒壶都碎了。
“襄绿!襄……绿!”
他大喊一声,门处即可打开,襄绿急匆匆的敢来,看着一地狼藉,心有不忍。
“小公子!”
襄绿站在他一丈之外。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把将襄绿薅过来,抱着,“襄绿,襄绿!”
襄绿第一次被刘秀抱着,还抱的这样紧,她毫不犹豫的回抱着刘秀,“小公子,奴婢在。”
过两日,就是小公子十三岁的生辰了。
她和襄绿自被送去伺候小公子时,就已经是被许给小公子的人了。
一个月以前,嬷嬷们早就教了她和襄蓝,怎么伺候小公子。
因为,过了年,开了春之后,小公子就要娶妻了,她们应该在这之前教会小公子如何行夫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