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襄绿想了想,说道:“回小公子的话,苏姑娘自然是因着苏老夫人着想。”
表哥也是这般说的,他抬手,“你继续说。”
襄绿道:“苏老夫人心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爹娘找上门,再说了,也是真的受了难,作为女儿,怎能眼睁睁看着爹娘受苦呢?”
“可是他们理直气壮的,伸手要钱的嘴脸可恶至极。”
“谁让是亲生的呢?”
刘秀忍不住摇头,“以后麻烦了。”
若是他,这等伸手的,早该打出去,爱去哪儿去哪儿!
襄蓝插了一嘴,“奴婢倒是觉得,苏娘子不像是那么好糊弄的,想来她另有安排。”
苏翎前脚回屋,刘誉后脚跟上。
她撒娇似的扑在他怀里,“老的不管事,小的没良心,我那外祖父,外祖母这回要是拎得清,那银子握紧一些,还能享个顺遂的晚年。”
刘誉安抚着她。
猛然抬头,苏翎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誉,“夫君,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他们吗?”
“不帮不行,帮也有个度。”
“是呀,那你不问问,以后怎么处理娘的这些事情吗?”
刘誉笑笑,“你那借条写的好。”
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书柜上,一排竹简上。
苏翎顺着视线,看到大越律法。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夫君。
今天这样的情况,娘很明显,于心不忍,想要帮助外祖父,外祖母这一家人。
虽她不是原主。
可这对便宜爹娘对她那是不错的,自然不愿下狠心,完全不管不顾。
那样会伤了王元花的心。
可是对付这样的人,太过仁慈可不行。
所以,只能想到利用律法,让她们签了借条助他们重新安家。
若是他们知趣,记住这份恩情,这钱也没打算他们还。
要是贪得无厌,还要故技重施,只能衙门见了。
“不过,这件事,你得提前与娘说说,以免将来事发,娘又心软,就不好办了。”
苏翎颔首,“我知道。”
午饭过后。
李盛匆匆跑来,激动的喊道:“老爷,夫人,成了,成了。”
二人走出房间,问道:“什么成了?”
李盛摊开手,手里拿着一张纸。
白白的,刚刚烘干的模样。
“漂白,漂白呀,按照夫人的方法,这些纸变得柔软光滑,洁白无瑕的。这在大越独一无二啊!只是太软了,若是按照原来的工序,一定会成为大越的文人才子们争相抢购的书写纸呀!”
嗨,还以为什么事呢。
“速速烘干,我等着用。”
苏翎很是淡定。
李盛张嘴结舌,他虽然惊讶于夫人这样镇定的反应,也没多说什么。
总归等这一批卫生纸好了,就会出书写纸。
李盛只想着,将来洁白无瑕的书写纸一经面世,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不可估量,不可估量呀!
“诶,奴这就去。”
“等着,压榨辊挤压的时候,叫人细心一些,还有烘缸,完成这两个步骤以后,卷起来,卷成这么大一卷的样子。”
她双手比划着,卫生纸多宽,多大,比较方便。
“诶,奴记下了。”
苏翎伸手,李盛直接将那点还有些润的纸放在手心,久违的卫生纸呀。
以后菊花再不紧绷了。
点头间,李盛低头,退了几步,这才离开。
“夫君,你摸摸看,这东西是不是舒服多了。”
刘誉拿来,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