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走向刘誉,在他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夫君,我可就看你了。”
刘誉握着她的手,“你放心!”
刘秀走过来,神情淡然,抓着苏翎的衣角,“姐姐只管去,秀儿一定会协助刘大叔,救姐姐出来。不论如何,秀儿绝不会让姐姐身陷囹圄,一定让恶人自食恶果!”
苏翎点头,没白救这吃货一场。
“自食恶果?苏翎这个贱蹄子如今就是自食恶果!”
苏生财之妻冲出来,猝不及防伸手就要给已经被衙役锁了铁链的苏翎一个巴掌。
苏翎举起双手,她的巴掌落在铁链上,杨氏吃痛,呜呜痛哭出声。
“贱蹄子,知县大人一定会给我相公一个公道的!”
苏翎冷哼一声,“犹记得,大越法律,诬告反坐。奉劝一句,苏家要是撤销对我的诬告还来得及!”
刘誉买的那些书简里,也有一些大越律法,她曾闲暇时看过一些。
“你你你……”
杨氏成了结巴。
衙役们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冷静的嫌疑犯。
最终,苏翎被衙役带走。
苏家人骂骂咧咧的也走了。
众位乡邻也七七八八的离开,苏强和几个经常去打猎的兄弟们留了下来。
“兄弟好不容易买了个娘子,不过一个多月,这就入了牢,这可如何是好?”
兄弟中有人惋惜道。
苏强推了刘誉一下,“你这小娘子怎么看着牙尖嘴利的?会不会真是她的过错?”
刘誉沉目。
苏强自艾自怜的叹了几声。
“算了,你永远都是这样,心头想什么,也不愿意说出来,你说出来,或许兄弟们也能帮帮你不是?”
“对呀,要钱咱能凑出个一二两,要人,咱们兄弟伙也有十多个呢,你说怎么办?”
虽然刘誉不善与人交流,可是每次他打的猎最多,经常会余一些猎物给没有收获的猎人。
所以刘誉在他们这些个同龄人的心里,还是值得敬佩的。
刘誉看着各位打猎的伙伴,心里有些炙热,面色不显,“多谢你们好意,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
“真不用我们?”
刘誉摇头,就如他们说的,要钱只能凑个一二两,要人,也不能去牢里劫囚啊!
“公审的时候,你们若是能举家去,刘誉感激不尽!”
他抱拳弯腰,像个秀才。
苏强等人一致回应,“小事一桩,必定全家到齐。”
众人离去。
王元花突的跪在刘誉和刘五郎跟前,“亲家公,女婿呀,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翎儿啊。”
苏大牛想把王元花扶起来,可是王元花不肯,他也只好驼着腰身,哽咽道。
“翎儿是个苦命的丫头,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用,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我的翎儿,今后,我苏大牛当牛做马,一辈子都给你们刘家做事。”
刘誉将二人扶起来,“爹,娘,你们严重了,就是你们不说,我也一定会救翎儿。”
苏大牛和王元花抹了眼泪,问道:“那我们能做什么?”
刘誉看了一眼远去的火把光亮,天色也慢慢亮了。
“家里的作坊,房舍,生意一样都别停。”
“啊?”
苏大牛心里难受,“翎儿都进了牢房了,这生意怎么能继续做呢?”
“我一定会救出翎儿,但是生意是翎儿一心打理起来的,若是失信于商家和顾客,翎儿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我实在没心力。”
王元花忍不住落泪。
“若我不能救出翎儿,便去与她同罪!”
众人一惊,就是刘秀心里都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