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也是有跑路钱的。
索性,她就过来看看这位刘公子是何许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谁知道竟是个猎户。
年岁大也就算了,脸上还有疤。
再听这刘五郎的意思,竟然要她去说个知书达礼的福贵人家女儿。
简直是笑死人了。
媒人脸上的轻视显而易见,刘五郎只当做不知,指着柴房门口坐在的苏翎道。
“我家如今看着是清贫了些,可是新娘进门什么也不用做。
那就是我家买的丫鬟,一应家务根本不用新娘子动手。”
丫鬟……
苏翎抬头,正好与媒人对视。
媒人心说,这丫鬟眼神可够凌厉的,半点不惧陌生人。
刘五郎冷呵一声:“翎丫头,还不快点上茶水。”
苏翎嗤笑一声,起身,瘸着腿进灶房倒茶过来。
“客人请用茶。”
苏翎堆了一脸标准笑,递上茶水在媒人跟前。
媒人挤眉弄眼,接过茶水,“怎么是个瘸子。”
刘五郎道:“前段摔跤了,养个一两个月就会好的。”
这么穷,家里还有丫鬟。
媒人眼珠子一转:“倒是有个合适的丫头,知书达礼,就是长相……”
她看了一眼苏翎,有些难为的道:“比这个丫鬟略差了一些。”
比苏翎还差!
哈哈哈!!!
苏翎听着怎么那么开心呢?
不对,那媒婆是说她丑!
阿西!!!
苏翎脸色黑里透红,心中无奈憋屈:我白着呢,等我白回来,亮瞎你们狗眼!
她脸上表情风云变化,正落在一旁许久不做声的刘誉眼里。
他黑着脸,瞪着她。
苏翎抬眼,与之对视,微微颔首调侃,“公子要不要喝茶啊。”
她使劲的憋着笑,学着电视里的丫鬟对着刘誉行礼,差点把刘誉膈应死。
抬手,指着苏翎,“这丫鬟丑得人睁不开眼瞧,那位姑娘还比她更差一些,岂不是更加令人无法对视?”
啥?
苏翎愣在原地,像个木桩。
媒人一口茶水没差点喷出来,看了刘五郎和刘誉一眼,说道。
“那姑娘白白胖胖的,自不是像这丫鬟似的,像从黑水沟里挖出来的一样。”
你丫的才是黑水沟挖出来的!
苏翎沉着气,瞪了刘誉一眼,拄着木棍走了。
“县里黄记商行的小女儿,自幼也是读过诗书的,年岁还比刘相公小了一岁呢。
并且娶了黄家小女儿,不仅不要彩礼,陪嫁甚多。
黄家大女婿,那可是县老爷,哪怕是目不识丁,也能给你谋个职业不是?”
好姑娘哪有二十四还未嫁人的?
刘五郎怀疑着,但见刘誉不说话,就问媒人道:“那黄姑娘一直没许人家吗?”
媒人思忖道:“幼时定过亲,这后来也不知道为何退亲了。”
这可难为人了。
气氛一时冷却下来,媒人抿了一口茶,心中暗忖:还不知道黄家愿不愿意呢,这穷猎户家还犹豫。
“刘大哥,这茶我也吃了,人也看过了,您要是有意啊,再差人来说一声,我再去黄府说说,你看如何啊?”
媒人起身,捏着帕子告辞。
这么大的好姑娘,即使退亲了,合该也嫁人生子了。
定然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刘五郎沉着气,待打听清楚再回媒人话也好。
送了媒人出门,刘五郎瘫坐在椅子上,表情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