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哦了一声,放下,回到灶房。
看着锅里扑腾腾的香气,她忍不住馋嘴,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味道有些微不可察的苦!
这是怎么回事?
苏翎目光所及,看着盐罐子。
里面是粗盐,难道是盐的问题?不然怎么解释刘誉做的菜苦,她自己熬的鸡汤也苦?
一面喝,一面望着外边有没有人回来。
苏翎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桌子睡着了,被一阵冷风冷醒。
睁眼,正落在刘誉怀里。
一时,两人微窘。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誉满脸疲惫,“刚回,”想了想又继续道:“看你睡在这里,正准备抱你回屋去。”
“你放我下来,那些药你买到了吗?”
“买了。”
原本他只是试探的说出苏翎给的方子。
谁知道药铺的大夫一听,只觉得这方子开得十分妙,硬说开这个方子的人医术了得。
“这是你要的银针。”
刘誉囫囵吞枣似的喝了两碗粥,递给苏翎一个木盒。
他忙着熬药,明明困极,一脸疲惫,却异常坚毅果决。
认真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荷尔蒙。
母胎单身二十五年,从未谈过恋爱的苏翎,越发觉得刘誉怎么看怎么顺眼。
如果不是花了所有积蓄买下苏翎,他至少不用连夜入林打猎换钱吧?
虽然刘五郎内伤与她无关,至少也不会被气得吐血吧?
刘誉打发她回屋睡觉。
她坦然接受,如今她腿脚不便,足足花了三四个小时才搞定一只鸡,在灶房也帮不了刘誉什么。
有鸡鸣声,一连引发村里更多的公鸡打鸣。
朦胧间,苏翎看到地上有个蜷缩着的人,他盖着薄薄的旧棉絮,冷得缩成一团。
那条棉絮,就是刘五郎送给她柴房里的那一条。
她起床,拿了棉被给他盖上,换下那条旧棉絮,送回了柴房。
今早,刘五郎第二次吃到苏翎做的饭菜。
可他也没同苏翎说一句话。
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这做的比誉儿好吃,苏翎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的!
“刘老爹……”
饭后,刘五郎拿了柴刀准备出门,苏翎叫住了他:“你心脉受损,不已操劳。”
“用不着你管。”他说完就走。
“是用不着我管,就是万一你又晕倒了,病情加重。
那个谁又要去老林打猎卖钱为你买药,还有雪雁姐姐也会急得哭哭啼啼,真的很烦。”
在刘五郎面前,她可不敢喊夫君。
免得刘五郎再次被气吐血!
她此话一出,刘五郎果然顿住。
地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只是不想看见苏翎,索性想着去砍点柴回来,过冬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他扔了柴刀,转身找个矮凳坐在门槛前。
苏翎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药:“这是他连夜进城卖了野猪替你买的药,昨夜熬夜熬的药。”
刘五郎不曾看她一眼,接过喝下。
“还有什么事?”
看着站在身边没走的苏翎,刘五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我会点医,你心脉被强力震过,如果光靠药不利于恢复,我遇过恩师,会针灸之术……”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