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看着跪在面前的楚明喆,对他的哭喊丝毫没有入耳,曹公公看到,元康帝甚至还在楚明喆磕头的时候,伸出手扣了扣耳朵。
伺候元康帝这么多年,曹公公太明白元康帝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了。
不过楚明喆也的确是元康帝的亲生儿子。
殊不知,他这一招,其实他老子年轻时候就用过,并且深知是没啥用的,只会让父皇更加的心烦。
楚明喆跪在地上不起身。
元康帝也没让他起来。
帝王家本就是亲情薄凉,如今元康帝开始求仙问道,更是早就没了什么人情味。
楚明喆这番作为,实在是让元康帝烦得很。
曹公公上前圆场:“大皇子,您这可就是误会陛下了,陛下这些年可是时常念叨着您呢!”
楚明喆也知道见好就收,仰起头:“父皇,曹公公说的是真的吗?”
元康帝看着他:“你说呢?”
楚明喆流下眼泪,“父皇,儿臣就知道您的心里还是有儿臣的,只是碍于朝臣,所以不能与儿臣联系。”
元康帝看着楚明喆,“此番是你母亲将你喊回来的,朕也并未多加阻拦,你年纪越发大了,总在外面又未封王终究是不妥当的,但你当年犯的错事终究是个把柄,你且先在府内好好修身养性,时机到了,朕对你自然另有安排。”
楚明喆垂下眸子,掩盖住眸子中的冷意,“儿臣一切都听父皇的。”
“嗯!”元康帝似乎也觉得这个儿子今日还挺听话,怪乖顺的,脸色好了许多,抬起手:“那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起来?”
说着,看向曹公公:“不是说大皇子下半身出了毛病?那个椅子来。”
曹公公立刻道:“这就拿来,瞧奴才这脑子,年纪大了,竟然都忘记给大皇子搬椅子。”
楚明喆笑着:“哪里敢劳烦曹公公,曹公公整日在父皇面前尽职尽责,那就是替我在尽孝,明喆还要多谢曹公公!”
曹公公一听,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将椅子搬到了楚明喆的面前。
曹公公与元康帝的年纪一般大,哪里能说是在替楚明喆尽孝?
再者,别人不知道,楚明喆还不知道吗?
曹公公的全家都被元康帝给斩了,独独留下了他一个人净了身入宫为太监。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元康帝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不给自己尽孝,却给杀父仇人尽孝。
这不是在埋汰他吗?
但是曹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他笑着看向楚明喆,“大皇子说笑了,奴才也承不起,都是奴才该做的本分。”
说着,将椅子往前推了推。
楚明喆吃了个软钉子,脸色不怎么好看,偏偏他的屁股还疼的难受,这种难受不像是深深的伤口,反而是一种细细密密的疼痛,还带着难以忍受的酸痛感。
元康帝看着楚明喆,“你这屁股……怎么回事?”
楚明喆刚坐下来,闻言又忍着难受抬起屁股对着元康帝作揖,“回父皇,是奴才们不干警,在府内的椅子上放了根银针,恰好儿臣……”
元康帝闻言挑眉:“一根银针,威力这么大?没让人查查那奴才?”
楚明喆摇头:“那奴才已经畏罪自尽了,况且儿臣也找人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概,也许只是碰到了什么……什么……神经系统?儿臣也未曾听过这个词,只说无需开药,休息几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