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当时一眼看到恭碧华给的照片就馋得不行,一直在想这口。
他笑着把她的手拉住抚摸,“不说大话,哥哥这酒量,你试试就知道了。”
屋内的气氛十分喧闹,旁边的人也开始起哄,指着旁边花花绿绿的酒,“美女,这一桌酒都是你的,别给白哥丢面子啊!”
安卉新敲了敲手中的瓶身,笑意冷淡,面色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
“白总,您看好吧。”
举起酒瓶瞬间,“哗啦”,烈酒泼在白朗头上,从头浇到脚。
周围的人迅速傻了眼,连拦着都忘了,最后才有几个起身拉住了安卉新。
“这是干什么?”
“白总不是喜欢酒吗?我是想让白总高兴啊。”安卉新笑着,作怪的语气也好听。
她把瓶子放在桌上,又去拿别的,“难道这点不够?”
白朗喝了酒开始有点傻,后面清醒过来的时候使劲抓住了安卉新的头发。
“婊子,你他妈要翻天啊?”
当初恭碧华说的好,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把人送过来给他睡的。
所以白朗今天是做好了之后抱着美人春风几夜的准备。
但他不知道,安卉新今天来,就是成心搅局的。
被控制住的安卉新不装了,反抗中抬脚猛踹了白朗几下。
这更把人给惹怒了,抄起酒瓶要往安卉新脑袋上砸。
一片惊呼声和杂乱中,包厢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下一秒,拉扯安卉新的狗腿子瞬间从沙发边被狠狠地摔到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安小姐。”
莫寒恭恭敬敬地站在安卉新面前,那淡定从容的模样跟顾凛初如出一辙,不愧是跟在他身边长达十年之久。
“我接您出去,先生在门口等您。”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周围有几个喝多了的以为莫寒来闹事,嚷嚷着在叫保安。
“你谁啊?”
白朗从沙发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莫寒职业装扮的模样,轻蔑地看着安卉新笑了。
“你这是钓了个凯子想今天来整老子?狗东西,你卖房子的还是卖保险的?”
白朗说着还不解气,掐住安卉新的脖子想给她点教训,力气大到安卉新痛苦得呜咽了一声。
莫寒上前一步,单手死死按住了白朗的胳膊,“请您松手。”
莫寒的力气也不小,白朗疼得直冒汗,只能松了手,但也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
“给我把门关上!今天惹了我,你们就别想好好地从这出去!”
安卉新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几人一脸凶相,她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门口,问莫寒:“能不能让他进来?”
莫寒打量了一下周围昏暗嘈杂的环境,为难道:“先生,不会来这种地方。”
白朗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咬牙看着安卉新,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谁来也不好使,老子今天非得让你们给我磕几个头!”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口就倏地闪进了一抹宽厚挺拔的身影。
昏黄的灯光下,安卉新眼神迷离,意识混沌。
顾凛初的目光瞬间锁住她,注意到她衬衫领口松开的两颗扣子,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受欺负了?”
他生来便拥有一张标准到极致的禁欲脸,骨相绝佳,俊朗的面庞中透着丝丝清冷,一旦板起脸来,便是浓浓的压迫感。
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所有人不知所措的同时,都看向了安卉新。
谁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和顾凛初有关系。
安静中,皮鞋砸在地上的声音直击人心。
这屋子里都是在沪城圈子里混过的,哪个不认识顾凛初?
一见他的身影,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
但顾凛初的目光却淡淡看着安卉新,在众人的注视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