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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厉景深订婚还剩三天,这两天厉景深越来越忙,每天都要到很晚才会回来,一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他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伤口愈合了,可神经没有恢复好,左手掌心时不时的会传来一股刺痛,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他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围巾给沈知初戴在脖子上,“这围巾是我去年冬天在医院里学着织的,你醒后天气已经变暖了就一直没给你。”
没人回他的话,他自言自语的像是一个神经病。
厉景深叹了口气,一个电话又把他叫走,临走时和平常一样,让家里人好好照看沈知初,让张嫂多和她说说话叫她开心点。
其实张嫂每天都在尽力开导沈知初,她不知道沈知初的腿具体是怎么断的,只是听人说出了车祸,这腿残废了,以后只能坐轮椅,好不了了。
好好的一个人,明明那天还亲自熬了一锅补药送去医院给厉景深喝,怎么好好的就发生车祸了呢?
最近张嫂在织毛衣,浅黄色的毛线是她女儿最喜欢的颜色,布偶猫年年看着好奇,以为是逗猫棒一会伸出爪子够够签子,一会儿去玩毛线球浅黄色毛线玩的到处都是。
年年性格贪玩,不怕事,在别墅里就是个小主子,最喜欢的还是和沈知初玩,只是现在沈知初不怎么搭理它了,它就在地上打滚,对着沈知初撒娇卖萌打滚,时不时舔舔她的手,扯着嗓子软绵绵的叫,把人叫的心都要融化了。
张嫂看着搅和成一团打成结的毛线,对着年年有气发不出,拍着它的小脑袋无奈道:“你啊你……怎么这么皮?”
张嫂把毛线整理好放进年年够不到的袋子里,然后给沈知初按摩双腿:“知初,人生在世就该开心点,毕竟开心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那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开心自在点?你这样一直沉闷着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沈知初看着在地毯上开心到打滚的年年,唇瓣无意识的嚅动着:“那你告诉我怎么开心?”
张嫂鼻子一酸,默默的叹了口气,把头低下不让沈知初看到她眼里的泪光,明明是她安慰沈知初,但每次她都要红眼圈,这还不如不安慰。
沈知初解开脖子上厉景深给她系的那条围巾扔在地上:“断了的绳子,怎么系都有结。”
房间里一时无声。
张嫂为了转移注意力,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好巧不巧,一点开就是一段关于夏明玥和厉景深要订婚的新闻。
张嫂要关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他们都知道,厉景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只有沈知初不知道。
“这……”张嫂有些着急,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还要安慰沈知初不要难过。
好好的一个“正室”现在忽然就成了小三。
“后天就是他们的订婚宴了?”
张嫂没出声。
沈知初扯了扯嘴角,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了,喃喃道:“订婚啊……到时候给他准备一份让他难忘的订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