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初,你要上楼吗?”张嫂问,她早已经把“夫人”这个称呼改称“知初”
沈知初点头放下怀里的年年,别墅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她的房间装饰有了轻微的改编,色调偏暖色,多了很多装饰画,其中一幅是向着太阳的向日葵,充斥着生机。
天气越来越冷,沈知初穿上了羽绒服,里面加了两件毛衣才抵御住冬天的寒冷。
回到别墅暖气一开,平均温度在25,沈知初脱下羽绒服刚好合适。
屋子里开着暖气,她喜欢把窗户开着,寒风像刀一样刮在她脸上,沈知初脸色发白,像是装在棺材里活人,长久不见阳光,好不容易重获光明,周身却丝毫感觉不到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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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深如最初一样,按时上下班,早早的就回来陪沈知初,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漠,横在中间的是把双刃刀,谁先往前一步谁就死。
睡觉成了难题,在沈知初仇视的目光中他根本不能和她一起睡,所以只能打地铺,睡在远远的沙发那边。
沈知初大多时间都在看那个青花瓷,没事的时候就抱在怀里,拿着干净的手巾一点一点的擦拭,明明青花瓷上面没有一点灰尘。
又过了一周,沈知初抱着青花瓷跟厉景深说:“找块地方埋了吧。”
“好。”厉景深答应了她,选了一处墓园,花了一笔巨款买了块墓地将青花瓷埋在里面。
沈知初静静的看着墓碑上“今朝”两个字,表情寡淡的如一团烟雾,她没有哭,因为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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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回去后跟没事人似的,养身体,气色慢慢的开始恢复,不过脸色依旧白,好不了那种。
这几天她早就习惯了抱着青花瓷瓶擦拭,现在青花瓷埋了,手里总感觉缺了什么,为了不让自己一直陷在这种缺失感里,沈知初开始自己找事做。
衣服自己洗,自己的卧室卫生间自己打扫,饭也自己做。
张嫂就在旁边帮她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厉景深早有吩咐,只要沈知初不自残,要做什么都随她去,包括出门。
这次他没有限制她什么自由,可沈知初却乖乖的待在家里,一步都没有走出去,像是习惯了被圈养的生活。
厉景深忙完工作回家,进屋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味,这香味在那四年里他经常闻到。
“今天是谁做的饭?”他问管家,声音有些颤抖
“是夫人做的。”
厉景深扯了扯唇角,到了餐厅果然看到了在厨房里穿着围裙忙碌的沈知初。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自己重回到了四年前。
那个时候的沈知初爱他如命,不管工作多忙都会回来做饭,这股熟悉的饭菜香味,那四年里他嗤之以鼻不稀罕,而现在却是他做梦都想尝的味道。
三菜一汤,张嫂一个个端上桌,厉景深洗完手迫不及待地坐下。